“倒不是小女子道听途说。陆大侠一定要小心药王这个人。”尘荷道。“传言他常年养一种药人,可为了什么就众说纷纭了。”
“我知道了,多谢。”
-
拂尘楼的后院。
从陆小凤面前消失的人此时正站在水池边再往水里扔东西。司空摘星也不记得这是几时养成的习惯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不自觉地想往水中扔些什么东西。他在山林里有间不大的小屋,屋后面有一口水井,那个水井从小到大不知被他扔进去过多少金银宝器。而他此时就在把尘荷的一条玛瑙项链拆了往水塘里面丢。
“这位朋友夜寒,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要走了。”当手中的玛瑙只剩下最后一粒的时候他开口道,即便从一开始司空就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看。
“稍等。”一直默不作声的人道。
“原来是凌公子你呀。”司空摘星回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的人,故作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跟陆小凤一起来的。”凌智道,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你就是司空摘星。”
“你果然是药王庄的人。”司空摘星看着他。一点也没有想逃的意思。
“怎么不怕我捉你。”凌智道。
“要是你想抓我在布庄的时候就可以动手,更或者可以通知药王庄的人在提早设好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司空道。“而且就算你现在不抓我,我也会跟你走的。”
凌智看着司空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你跟陆小凤认识很久。”看穿用意的人直接道。
“到明年的话大概就有九年。”司空摘星虽然很奇怪凌智怎么会问这样毫不相干的问题。可还是掐着指头算一算。
“你们是怎么相遇的。”凌智再问道。
“早就不记得了,实在是太久不过忘记倒好。”司空摘星说着。“认识那个陆三蛋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
“倒霉?我最讨厌你这种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凌智突然冷笑道。
这一刻司空从他的眼中看到恨意。那种想将人挫骨扬灰的恨。
陆小凤从尘荷的房间出来时遇到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卓仲龙。
“你看到司空没有。”陆小凤问道,这种揭开迷题关键时刻那少得了他。
“陆小凤我问你,要是拔去蜗牛的壳它会怎么样。”卓仲龙却并不打算回答陆小凤。
“当然会死。”陆小凤小时候,也像很多顽劣的孩子一样可没少抓蜗牛来玩。
“你知道就好,有时候人也会像蜗牛一样背负着一些东西。看似无用又累赘。可一旦去掉就会没命。”卓仲龙道。“这个你应当明白。”
“如果我不明白呢?”陆小凤故意反问。
“陆小凤我一直觉得你和西门很像。”
“我们那里像了。”陆小凤惊奇道,他没想到有人竟会说他和西门吹雪像。
“你们都是活在围墙里的人。只不过西门吹雪是石墙,而你是琉璃墙。”卓仲龙道。
“那我还比西门好点。”陆小凤笑道。“至少我还可以看到外面。”
“你比西门可悲。”卓仲龙道。“西门的石墙,看不到别人,别人也看不到他。可是那总有一个明确的高度可以让人去逾越,花满楼就越过了。可你呢?”
“你说呢。”陆小凤听了这番话收起笑,神色也严肃起来。
“你的琉璃墙。表面看上去任何人都可接近你,看得到你的内心。可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你。谁也不知道这墙有多高不可逾越。”卓仲龙笑道。“你说你是不是比西门可悲。”
“难道你就没有建起一道墙吗。”陆小凤问。
“我当然有,可我跟西门一样。而不像你。”卓仲龙道。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陆小凤道。这一夜已经有太多人跟他说写他不想听也听不懂的话。
“因为我的命盘里少了一颗星,而你却多了一颗克星。”卓仲龙道。“我想要,就这么简单。”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杀了我抢。你要知道这是没用的。”陆小凤道。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杀你,也没想过杀你。我只会帮你,让你不需要。”卓仲龙道。“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咱们回去吧,花满楼他们会等急的。”
‘你的琉璃墙表面看上去任何人都可接近你,看得到你的内心。可实际上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你,谁也不知道这墙有多高不可逾越。’
回到药王庄,陆小凤的头脑里不停的闪过这几句话。
“小凤。”
“怎么,花满楼。”听到友人的呼唤,陆小凤回过神。
“你在发呆。”
“我要是在发呆怎么能听到你叫我。”陆小凤辩解道。
“我已经叫了你十几声。”花满楼道,很是无奈。
“对不起,花满楼你说我是不是一个活在围墙里的人。”陆小凤道,他以为花满楼会说不是,因为他是那么开朗的一个人。
“是,还是琉璃墙。”花满楼道。“看似任何人都可以接近,可最后才发现一直被你绝之门外。”
“看来你早知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你。”陆小凤叹气。
“司空跟你说什么了?”花满楼问道。
“那只死猴子能跟我说什么真话啊。”陆小凤道。“对了,花满楼你来闻闻这个。”
花满楼闻一闻陆小凤给他的酒。
“这味道怎么和司空身上的味道一样。”花满楼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