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天行有些怔怔的,本来他还想为昨晚让他等那麽晚的事抱歉,不过现在看来萧楚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个对他生气。他还一大早帮自己煮了海带汤,现在又是粥,陆天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面对著萧楚温柔的示好,他总觉得是做梦似的,谁让萧楚以前那麽的“坏”呢,老是逗他玩,老是嘲笑他,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是有名世家的子弟,他总觉得他和萧楚不是一类人,萧楚是真正的翩翩浊公子,而自己则是黑道里的一个大老粗。难为底下的一帮兄弟还视他为神一般的存在,莫非那些人都是有眼无珠?每当萧楚讽刺他什麽都不是的时候,他总是高度的怀疑自己,然後是强烈的怀疑跟著自己的那些人挑选老大的眼光。
不过,现在看萧楚对他这样的百般讨好,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换了另一个身份,总觉得自己是萧楚的恋人似的,虽然萧楚也清楚地跟他表白过好几次,但他总有一种在梦里的感觉。其实,那晚之後,他也有想过很多,但每次一想到这些事,他的头就痛得不行,当然凭他的恋爱经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後来面对萧楚的攻势,他都是采取了一种鸵鸟的心态。
随便对方怎麽样,自己都不表示。他爱来他家就来,他愿意接他上下班,他就遂对方的意,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每天胆颤惊心地害怕著萧楚的爱什麽时候会突然地没有,不如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时间总会告诉自己对方是真心实意,还是逢场作戏。但陆天行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来想去的都是围绕著萧楚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打转,而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对方这个关键环节。要知道就算萧楚对他的感情真的是真的,他若不喜欢对方完全可以拒绝。可事实上,他想的部分都和自己的心意无关,只在对方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上纠结。所以说,爱恋真的是一个挺可笑的事,尤其是当你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这种可笑就越加的突出。
而我们的陆天行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好在他的性格粗犷,没有过多的纠结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上。他以前是很想交一个可爱的女朋友,但苦於没有女人看上他。现在终於有人看上他了,好嘛,居然是个男的,还是他的青梅竹马,更糟糕地是他不懂得如何婉拒。当然这些问题也来不及他细想,因为最近他的工作变得多了起来,於是乎,他和萧楚的关系也就变成了这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著头皮走下去。
而陆天行之所以最近的工作量增多,完全是他身边的张龙搞得鬼。要说那天在h厢里看到那震撼的一幕後,张龙可是花了好几天消化啊,结果还没消化好,就看到萧楚每天雷打不动地像个尽职尽责的好丈夫似的送他老大上班,他可是吓到不行。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後,张龙去问了他的死对头冷风(包厢事件的另一个旁观者),哪知道死对头很酷的只回他一句话“无可奉告”後就闭上金口了,真是把他气得不行,但张龙听得他的口气好像是知道什麽,所以接下来他是死磨硬泡的想在冷风嘴里问出点关於他老大和花狐狸的边边角角,可惜对方根本不吃他这一套,最後奉送他一个“你很烦人,你很白痴”的白眼後,就在他的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吃了闭门羹後的张龙只好自己想办法,结果最後得出了萧楚这个花花公子想耍我们老大,从以前的登不了台面的恶作剧发展到现在的诱敌深入的作战方案,张龙真佩服萧楚的手段(喂,张龙你想多了吧)。花狐狸肯定是看我们老大吃软不吃硬,所以才把政策从敌对调整为怀柔的,我不可能让老大上花狐狸的当,张龙在心里暗暗发誓。但至於采取什麽办法让他家老大不中萧楚的圈套,张龙那脑袋瓜也想不了太多,他和他家老大一样,在这方面智商都不太高,要是让他出去抢地盘拿刀砍人什麽的,他是精通的很,一旦遇到这些感情上的事,他的脑袋就会自动罢工。在他潜意识里这些爱不爱的东西都是小女生才玩的,他的世界里除了兄弟就是喝酒,其他的估计就是草包了(冷风曾经说过的话),所以在他再三思索下,就想到了这麽一条,减少陆天行和萧楚的见面次数。一旦两人不接触了,萧楚想动什麽歪脑筋都不顶用。
所以,每天他都千方百计地制造事端,制造矛盾,然後大张旗鼓地向陆天行报告。昨天那个兄弟生日也是它搞出来的,本来那小孩就是生下来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麽时候,但张龙因为最近实在想不到办法使陆天行晚点回家,所以才想出了这麽个馊主意。说什麽,已经给对方算过命了,对方说今天是个好日子,这麽多年自己的弟兄都没过过生日,他们这些做老大的过意不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对方补办一个生日,唾沫横飞地直把那个从来没过过生日的小家夥说得晕晕乎乎的,然後想当然的,他们就以这个生日为名,将他们的老大给骗了过来。张龙对此很满意。虽然如此,但当最後在向喝多的陆天行提议自己送对方回家时,对方却拒绝了。张龙很纳闷,但当时又被其他还没喝过瘾的兄弟拉著拼酒,一时半会儿也脱不了身,也就没有多想,反正只要知道今天老大没有和那个花狐狸见面,他就开心地合不拢嘴,他要是知道他家老大一个人回到了公司,还见到了因为等他而睡著的萧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