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等你。我要等你。”

☆、第 11 章

天和海好像还是亿万年前的模样。蓝色和蓝色彼此拥抱，浑然一体。陆川闭着眼，也睁不开眼，他是小小的胚胎沉睡在蓝色的壳。然而他还是能看见。他看见海洋里跳跃着云朵，天空中有鲸群游弋。

他是一枚贝壳，一条微不足道的小鱼，或者干脆一滴海水。如此渺小。但自身却并不消失，他在天空飞翔，在汪洋畅游。所有的阻碍都不存在，自由如此让人欣欣然。

过了不知多久，天和海渐渐分开。树木倒下，石壁倒塌，城市建起，船只逡巡，而鲸群不再来。但这无妨，他乘着水汽上升，群星于他指尖嬉戏，夜风助他前行，云和鸟群是镜面后的海。只是时间再往后，再往后，星光消散于夜灯，风绕不过高耸的石柱，鸟群也不再来。

他拥着自由下沉，海床幽冷，伴他入眠。

而孤独终于姗姗来迟。

他不知沉睡了多久，无梦的黑暗是孤独拥抱他的冰冷铁臂。可醒来的世界也无甚可留恋，只好睡去，睡去。

直到有人呼唤他。声音清冷又模糊，好像高山顶上的一捧雪。可是，多么奇怪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