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师们围坐三桌,人人面前皆是一个粗粮馒头,一碗糊涂粥,还有一小碟青菜。走镖时,酒是绝对的一滴不沾,否则,陈镖头定严惩不贷。走镖之人以忠义守信为重,若因为酗酒放纵失了货物,只此一生,别想再踏进这一行。况且,赶出镖行事小,坏了镖行名声却事大。因此,镖师俱恪尽职守,不敢造次。
想到屋里还有人饿着肚子,常臻这饭吃得匆匆忙忙。胡乱几口下肚,端起粥菜就要回房。这粗粮馒头,林烨一个南方人,自是不吃的。白粥青菜,许还能勉强吃些。走到一半,脑筋一动,又拐回去,厨房里寻了掌柜的,塞了几个铜板,要来一个煮鸡蛋,这才上楼。
一进门,却见林烨一手扶墙,一手撑床,躺也不是坐也不是,难过的直皱眉。看见常臻进来,唇角一垮,张嘴就嚎:“这床又冷又硬,跟棺材板子似得,越躺越疼……”
常臻脚跟带上门,边往床边走边叹气。缙绅不察民生之艰,他在外漂泊惯了,对此话体会不深。可眼下拿林烨一比较,可真是天地之别。
没法子,只好坐到他身后当人肉垫,端着碗,让他靠着自己,就着手吃。
林烨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