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青衣姑娘与平王殿下师承一脉,当心怀仁爱,却没想到姑娘竟然如此蛇蝎心肠!”
凤玖澜一字一句,宛如刀子一般凌迟着青衣的心。
随着凤玖澜的逐步逼近,青衣退无可退,她和凤玖澜之间的距离此时也不过只有两尺之距,“那怪得了谁!本姑娘和公子青梅竹马,可他却把一颗心都放在了你身上,所以你必须死!”
阴狠的话,从那素净如白莲花般的女子口中溢出,与此同时,青衣手中的那只蜥蜴忽然飞起,落在了凤玖澜的肩膀上,“别动,你敢轻举妄动,本姑娘让你立刻毒发身亡!”
青衣的手撑住了凤玖澜的右肩,狠辣无比地威胁着。
她的金斑蜥蜴一直都是用毒药喂养的,常人只要被咬上一口,必死无疑。
凤玖澜眸光落在了自己的左肩上,这一次算她疏忽,没想到平日里看似文静的青衣竟然还有如此底牌,紫霞滟滟的女子沉声一喝,“你威胁我?”
“是又如何?你能奈我怎样?”青衣对于自己的金斑蜥蜴十分自信。
“我即便是中毒了,要杀你也易如反掌!”凤玖澜无惧威胁,一只匕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手中,抬起手,将匕首的锋刃往青衣的脖子一挪,一气呵成宛如闪电般快得惊人,令人无法招架。
青衣只觉得匕首上的森森寒气此时正侵袭着自己的身体,从头凉到了脚,只要凤玖澜稍稍再将手中的匕首移动一分一毫,那么她的脖子便被割破了。
此时,青衣身后的男人捂着自己的脖子,看到凤玖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时立刻就认了出来,“姑……娘,就是她……她让我在灵泉寺诬陷你的,就是她!”
凤玖澜唇边勾起一抹恣意的笑,眼神深邃如同黑夜一般,仿佛要将青衣的灵魂吸入其中,撕成碎片!
“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公子的小师妹,如果你杀了我……”
后边威胁的狠话还没来得及放出,就被凤玖澜一声清澈的笑声给打断了,“小师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也敢以云昭小师妹的身份自居,真是不要脸!”
“云昭要是有你这种毒蛇心肠的小师妹,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青衣的脸乍红乍紫,瞬间变幻无穷,诚然,凤玖澜说得并没有错,她只是谷主安排在公子身边伺候的婢女,说得好听点,与公子乃同门之谊,可事实上,也不过是个小婢女。
可她不甘心自己陪伴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到头来竟然属于别的女人!
陪着公子一起长大的人是自己,最有资格得到公子的人也应该是自己才对!
青衣心底的不甘与恨意就这样被凤玖澜给激发出来了,一发不可收拾,就在此时,她的脚猛然一提,向着凤玖澜的膝关节狠狠踢去,她知道,这样的力道,凤玖澜下半辈子怎么说也得成残废!她就不信了公子甘愿娶一个残废做王妃?
刹那间,凤玖澜手中刀刃向前移动一份,一条红色的线横亘在青衣脖颈上雪嫩的肌肤上,显眼至极。
接着左腿有力地还击,青衣一击不成,立刻手握成爪,向着凤玖澜面门攻击而去,她恨死了这一张美得让天地动容的脸,早在宇文昭带着凤玖澜回北霜的路上,她就恨不得杀了这个女子,可在心爱之人面前,终究不敢。
两个女子近身搏斗,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气根本就无法施展。
一招一式,没有华丽的真气飞扬,只有骨头碰撞时的闷声在不断响起。
凤玖澜见那只金斑蜥蜴仿佛被胶水黏在衣裳上一般,不论她如何动都不能让它离开,干脆把外衣给脱了,丢到一旁。
青衣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就让自己最大的倚仗金斑蜥蜴,再也无法成为那个女子的威胁,素雅的容颜上出现了一抹恐慌。
她眼里闪过一丝狠劲,全然不顾自己脖子上的伤,歇斯底里地向着凤玖澜扑去。
凤玖澜立于一尺之外,见青衣的衣袖扬起,竟有淡淡的粉末随风飘来,立刻捂住口鼻身形一闪,飘飘然立于几尺方圆之外。
而后捡起地上一柄残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以这弧线为边界,那些粉末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给堵住了,无法随风扩散开来。
这时,感觉到一批人马向着这里的方向靠近,而青衣却疯狂地向着自己进攻,每一招毫不留情,皆为死招。
凤玖澜想起了自己从马嘴里掏出的一张纸,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一定是那些黑衣杀手想到了什么,如今杀马回枪来了。
她手中残剑一扬,一抹纯白的剑光从青衣的脖子上直穿而过,这一刹那,风好似停止了一般,青衣眼睛睁得大大的,写满了难以置信!
粉骨残躯,轰然倒下。
那黑衣杀手正从北方追来,凤玖澜直奔向南,她心中郁闷得要死,好不容易从霜叶城主城逃了出来,结果还要再次被逼向那个牢笼。
简直就是天意弄人!
凤玖澜心中感慨万分,只是想到了那张纸上的内容,她的心就更加坚定了几分!
仔细想来,那日是她太冲动了,听到云昭有可能会中了宗政雄的圈套就乱了方寸,与云昭同行的,还有寒大哥和书宁,几人在一块儿,也会有照应。
反而是霜叶城最危险!
不知道逃了多久,凤玖澜才甩开了黑衣杀手,累得气喘吁吁,连自己置身何处都忘记了,她奔跑的过程中,墨发飞扬,遮住了她的无双容颜,一般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