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伸手要了过来，抱在怀里，自己转着轮椅到了方好的跟前：“是啊，我们老两口的结婚照。阿好，你看，儿子收拾东西没忘把我们的照片放里面。”

方好张了张嘴，接过照片看了看，眼睛湿润起来。

钱学穿衣手脚不灵活，挪动轮椅到方好跟前说：“阿好，帮我穿一下。”

方好坐在轮椅上扭着身子，帮他穿上衣服。钱学拍了拍方好停在他肩头的手背：“我老了，是不是近距离看着就不好看了？”

方好正在看他满头的白发，笑了笑说：“好看，都好看。”

钱学转过来也帮他理了理衣领，说：“冬天来了，现在我抱不动你，你记得衣服穿厚点，老年人怕冷，别冻着了。”

方好点点头，握了握他的手指。两个人的指关节都僵硬了许多，握起来没了年轻时候的感觉，却多了份珍重的情谊。

“刚刚接了电话，明天儿子要来看我们，你记得提醒我啊。”钱学的记性越来越差，有时候会忘记头一天的事情。

方好点点头答应了，还在旁边的纸上写了下来。

结果第二天钱聪聪和钱乐来看他们时，两个人都忘记了，还惊喜的说：“你们怎么都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