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梅天云?”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指了指一旁,就见在路边一块上马石边坐着个跟梅天云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样子像是受了伤。
两人穿着一样,长相发型完全一样。
白玉堂也有些傻眼——这俩谁分得清楚?
正这时,人群外有人分开人群跑了进来,正是梅天凛。
梅天凛毕竟外地来的,路不是太熟,所以反而比展昭和白玉堂晚了一步到。
他冲进人群就看到了正打架的人,喊了一声,“老二!住手!”
展昭和白玉堂都感慨——是怎么分出来打架的是老二的呢?
打架中的梅天云可没停手,吼了一声,“他打伤了三弟!”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望向靠在一旁的梅天飞,疑惑……不是老二跟人打起来了么?怎么受伤的却是老三?好乱!
梅天云本来就比那年轻人功夫差,一个分心……那年轻人抬脚就要将他踹出来,谁知梅天云却是已经飞了出去,不过不是被踹飞出去的而是被内力拽出去的。
白玉堂惊讶。
就见梅天凛突然出现在了梅天云的位置,跟那个年轻人交手。
“梅天凛功夫不弱啊。”白玉堂点头。
展昭点头,“功夫眼熟么?”
白玉堂仔细辨别了一下,点头,“他是昆仑派的功夫?”
展昭点头,“昆仑派第一高手,昆仑老祖最得意的弟子。”
白玉堂倒是意外,“看不出来。”
“赵氏皇族功夫最好的除了赵普就是他。”展昭一耸肩,“估计是因为弟弟太能闯祸了,所以练就了好功夫。”
白玉堂突然有些“感同身受”,这年头,家有闯祸精的就必须自强不息……
“阿嚏……”
远处,正跟小四子逛街的天尊仰起脸一个喷嚏。
小四子嚼着一串糖葫芦说,“尊尊长命两百岁!”
……
梅天凛交上手之后,那个年轻人就占不到便宜了。
梅天凛板着脸,问,“舍弟有什么冒犯的地方,需要阁下痛下杀手?”
展昭和白玉堂也心中有数,梅天飞看着伤的应该不重,但是刚才对方踹梅天云那一脚是冲着心口去得,那一脚踹上的话,梅天云轻则重伤重则丧命,这年轻人下手的确重。
那年轻人也不说话,没什么表情。
正在这时,就听一个声音传来,“阿义。”
这一声呼唤听起来波澜不惊,似乎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在呼唤孙儿似的。
但是这一声之后,那个年轻人突然一收手,跳出了圈外,站在一家铺子门口,所有的杀气都收敛了。
展昭和白玉堂抬起头看那间铺子的招牌……黄石玉铺。
只见从玉铺的大门里,走出来了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手持一根拐杖,慢悠悠走出来,对那年轻人说,“他功夫比你好,也没要你的命,算了,做人要知道见好就收。”
那年轻人看了梅天凛一眼,回到了那老妇人身后站定。
那老太太看了看梅天凛,“公子,看起来身份尊贵。”
梅天凛微微一拱手,“我们是初来开封。”
老太太点了点头,指了指他身后的梅天云,道,“这位公子刚才来我玉铺,与我侄儿发生了几句口角,之后就打起来了,两方都不对,我侄儿下手重了,不过是令弟失礼在先。”
梅天凛当然知道梅天云什么德行。
只是他还没开口,梅天云就上来说,“这人十分可疑,我……”
梅天凛瞪了他一眼,“就不该带你来!还不送老二去看大夫!”
所谓一物降一物吧,梅天云别看横,倒是很忌惮梅天凛这个大哥,扁扁嘴,让人抬梅天飞回去。
梅天凛留下了一个王府负责管事的,看一下周围店铺有没有受到波及造成损失,有损失就赔偿。吩咐完也不废话,赶紧就走了。
展昭摸下巴,梅天凛处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他正想叫白玉堂回去别院查失窃的案子,转过脸一看,却见白玉堂正皱着眉头,盯着那家玉铺招牌下面站着的老太太。
“喂。”展昭戳了戳白玉堂,“怎么啦?想买玉?”
白玉堂回过神,压低声音说,“猫儿,就是她!”
展昭一愣,“谁?”
“那晚上我看到的那个老太太!”白玉堂提醒展昭,“在城门口看那张画影图形,和那无名骸骨长得相像的老太太!”
展昭张了张嘴,“就是她?”
白玉堂点头。
展昭疑惑,“这么巧?”
“刚才梅天云说那年轻人可疑……”白玉堂皱眉问展昭,“他虽然莽撞,但唯独在这家闹起来,会不会是有什么理由?”
展昭觉得事情不简单,“难道跟梅家的贺礼失窃案有关系?先是无头公案再是宫女自尽,这次又来了个寿礼失踪……我这几天又要不好过了!”
白玉堂胳膊碰了碰他,“早跟你说咱俩私奔!”
展昭瞄了他一眼,“私奔去哪儿?”
“天山啊!”白玉堂一笑,“带你去看雪!”
展昭盯着他笑,两人正对视,就听身后有声音传来,“你俩要不然找间房,这青天白日的……”
展昭和白玉堂回头,就见殷候正背着手,站他俩身后。
“外公!”展昭惊讶,“你怎么来了?”
殷候望天,“大和尚和微尘他们念经去了,我没事到处溜达,刚碰到龙乔广和欧阳少征不知道找什么人呢,给了我一幅画像,让我帮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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