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这会儿是挺舒坦,殊不知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早,当然了,这是后话。
……
且说展昭、白玉堂、赵普还有希古碌一起,来到了皇家别院。
梅天飞伤的并不算重,郎中稍微处理了一下之后,他就躺着休息。
院子里,梅天凛正问梅天云事情的经过,大概是长兄如父吧,梅天凛很有点大家长的意思,在外边骂了弟弟,回家还是要仔细听一听理由的。
正好展昭他们到了,梅天凛看到赵普也来了,就赶紧起来见礼,梅天云也是老老实实叫皇叔。
赵普还是挺待见梅家人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坐下讲正经的。
梅天云虽然莽撞,但他也有自己的道理,通常有人偷走玉器就是去销赃,所以各大玉铺去搜,也是个虽然蠢但可能有效的办法。
他各大玉器行跑了一圈,没什么发现。
这黄石玉铺规模很小,梅天云进去转了转,那个年轻人就出来了,也不问他想买什么,就往外撵他。
这世上但凡是做买卖的商铺,看到有客人进门也没有往外撵的道理吧!因此梅天云觉得十分可疑!他问那年轻人是不是心里有鬼,那年轻人就动手要将他打出去,结果就是暴脾气碰上暴脾气,打起来了。
梅天凛听后微微皱眉,看了看展昭。
展昭摸着下巴琢磨着——的确是可疑,但是那年轻人什么都没说,只是打了一架的话,线索太少。
赵普问,“那年轻人用的什么功夫?”
梅天凛摇了摇头,“看不出来,招式看着杂乱,但是内力不低。”
赵普又看展昭和白玉堂,展昭微微地摇了摇头,他们也没见过那种功夫,或者说,这只是很基本的一些拳脚而已,看不出特别。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在梅氏兄弟面前提皇宫无名尸和那个老太太的事情,赵普自然也没提。
一群人坐着谈案情,希古碌却是坐不住了,他四外张望,突然就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一张台子上,放着一套鞍韂还有一把弓。
希古碌就站了起来,溜达到桌边。
赵普等人谈正经事情,也没留意他。
希古碌到了桌边,拿起那张弓看了看,随后伸手拽开试了试。
梅天云看见了,站起来,“唉!”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希古碌又拽了一下弓弦,就听到“咔嚓”一声……那张弓被扯断了。
现场一片沉默。
梅天凛和梅天云张大了嘴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傻眼了。
展昭眨眨眼——果真是撒手就闯祸啊。
白玉堂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就拽坏了一张弓么,赔张新的不就行了,总比他师父动不动就拆人房子强吧。
赵普把希古碌叫了回来让他赔礼道歉,边说赔一张新弓给梅天凛。
只是这会儿梅天凛和梅天云样子都苦哈哈的,那样子甭提多纠结了。
梅天云道,“完了完了,这张弓是阿爹的!”
赵普一愣。
展昭接着眨眼——喔……
梅天凛也无奈,“我三弟刚才偷偷拿了我爹的弓箭去猎鹿……这张弓是先皇赐给我爹的,他平时都不让我们碰。”
赵普嘴角直抽,斜着眼睛看希古碌。
希古碌背着手望着天佯装什么都没看见。
展昭托着下巴。
白玉堂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心说——还是拆房子吧……
……
希古碌手欠,拽坏了梅烈的爱弓,赵普挺不好意思。
梅天云觉得自己这顿打是挨定了,一来撺掇老三拿着爹的弓箭出去打猎、二来在街上打架害得老三受伤,再就是把爹的弓箭给弄坏了……希古碌是个傻大个又是赵普的兄弟,他爹自然不会怪他,再说了,谁让自己刚才顺手把弓箭放那儿了呢?早些收起来不就没事了……
梅天凛也是无力,梅天云挨打自己就得挨骂,又丢了寿礼简直不顺到了极点,难道是这宅子风水有问题?
赵普见两兄弟苦瓜脸,就说一会儿替他俩去跟梅烈说,保证他俩不受罚。
两人起身谢皇叔,赵普瞪了还想往另一边溜达的希古碌一眼,那意思——你给我老实坐下!
希古碌扁着大嘴,往赵普和展昭当间一座,总算是老实了。
白玉堂顺手接过那张弓箭来,看了一会儿,就将弓放到了桌上,也没说话。
此时没人留意五爷的神情变化,当然……除了展昭。
展昭就注意到白玉堂似乎有些在意那把弓。
之后,众人一起去房。
这库房的确守卫森严,但是屋顶还是瓦片的顶。
展昭上去看了一眼,摇头,“瓦片被人动过,应该是从上边下去的。”
梅天凛皱眉,可见此人轻功了得而且经验丰富,不然怎么可能附近的侍卫们没一个知晓?!
展昭也觉得是惯偷干的,倒是能调查一下。
……
别过梅氏兄弟,众人回开封府。
展昭见左右无其他人了,就问白玉堂,“那把弓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回过神,道,“虽然是把木弓,不过雕刻得还算精美。”
展昭点头,“然后呢?”
“然后就是……”白玉堂皱眉,“那把弓和那位黄石玉铺的老太太手里的拐杖,花纹相似。”
展昭仰着脸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只是那么瞥了一眼,还真是没注意到,不过白玉堂记性向来很好,他觉得像,就应该是像吧……
“那个老太太……不说是和那具无名男尸有关系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