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什么传言?”谢素书一脸不明白的看着安大少奶奶。
安大少奶奶脸色变了变,自知失言,“瞧我这嘴!太子妃来得晚,众位夫人小姐都等着呢!”
谢素书见安大奶奶那副样子,心中一沉,想不到王良娣传播出的那些流言竟然这么快就传得京城里人人皆知,都成这幅局面了,以后还怎么在太子那里混?要是她对那个什么凌远有点心思也便罢了,偏偏如今的她是对凌远无任何想法,无端背上这么个臭名,实在是不舒服呀!
面上却装作毫不在意,笑着道:“我也想着早点过来,不过太子殿下贯会体贴人,今日出门便晚了些。”
不多时,小车已停在内院,天气炎热,宴席摆在相府湖旁的水榭里,男女分开,却隔得不远。此时时间还早,尚未开宴,花园里拉了幕布围栏,女眷们都在花园里树荫凉亭中三五成群的聊天。
谢素书跟着大少奶奶走了过去,正说得热闹的女眷们瞬间静了下来,安夫人是认得谢素书的,忙跪下去行礼,其他女眷见状跟着齐刷刷跪了一地:“臣妇……给太子妃请安!”
“都免礼,快快起来吧!”谢素书笑吟吟说道。
“前些时日,听闻太子妃身体不适,本想前去探望,又害怕扰了太子妃清静,如今可是大好了?”安夫人问道。
谢素书接过丫鬟端上的茶水,“多谢安夫人关心,已是无大碍。”
两人家长里短说了起来,安府几位小姐也过来见了太子妃,谢素书细细看去,见几位小姐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安府嫡长女安月华更是出众,言谈举止不凡。场面慢慢热闹起来,大家或聊天,或观景,或钓鱼,谢素书站在一株山茶旁,和安夫人等几位夫人赏花。见湖面上一艘小船从莲叶间穿梭而来,还未靠岸,便已听得朗朗笑声,待那船上人登岸,众人才认出那是瑞王的良娣、成王妃并几位公卿夫人,不知何时偷偷溜出去采莲蓬,此时满载而归。
谢素书虽与两位王妃不熟,却也少不得要问候应付一番。
距谢素书较远的地方,几位年轻贵女或坐或站,正拿着几竿精巧的镶金湘妃竹在钓鱼。
“今儿怎么王良娣没来?”有人小声与旁人问道。
“安相身份尊贵,太子有正妃,当然是太子妃过来。”有人不以为然的答道。
“不过是太子妃前些日子受了伤,太子给她面子,安抚一下罢了,下次恐怕就没这种机会了。”王润珠遥遥看着众人环绕的太子妃,冷冷说道,一脸傲然。她是王家嫡女,王良娣的堂妹,亦颇得太后宠爱,平日常应着王良娣之邀去东宫游玩,对东宫发生事情,知道的比其他贵女更多一些。
因谢家二小姐也在场,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位贵女都偷偷转头去看谢素瑶。
谢素瑶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团扇,她虽与长姐不和,可都是携家人,看不得王润珠这般放肆践踏谢家脸面,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再不招人待见,也是太子妃,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怎么蹦跶,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本来是要更的,但饭后躺床上看书不小心睡着了,早上六点半醒了赶紧爬起来码字,嘤嘤嘤,顶着锅盖爬走!
☆、偶遇登徒子
一席话说得切中王润珠心思,到底是女儿家,面子薄,她早已是羞得满面通红,但谢素瑶并未指名道姓,她也不好发作,否则便是当众承认她对太子有非分之想。却又不甘心被谢素瑶这般羞辱,冷笑两声,咬牙低声道:“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呢!”
谢素瑶转头去看水面上的浮标,不再说话,面上仍是带着她常有的浅笑表情,心中却是对这位王家小姐很是鄙视。
照理说,谢素瑶在此处遇见长姐,理应上前攀谈几句,但她向来自视清高,看不得长姐的愚蠢模样,打个招呼也就算了。
谢素书与众夫人小姐虚与委蛇了半响,已是累得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所幸午膳已备得齐全,众人依次入席。众贵人食不言寝不语,水榭里只有碟盏轻碰之声,丫环们穿梭着布盏传菜,忙而不乱。安府的饭食虽是精致,但多是大鱼大肉,烹制方法也颇为古老,谢素书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借着去净房的由头,带明川溜出来透气。
谢素书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缓行,只见佳木笼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再行数步,从一座清凉瓦舍旁的花径穿过去,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一池碧水,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一派清凉景象。
因这半日未尝歇息,谢素书大病初欲,体力不支,难免腿酸,便在那垂柳荫下,寻了个地方靠着坐下,明川站在旁边给她打着扇子。
“小姐,咱们离席的久了,恐怕安夫人那边要派人来寻。”明川道。
谢素书笑道:“寻又何妨?聒噪了这半日,也让我安静片刻。”
“今日怎么这般炎热?”虽然吹着风,但是谢素书依然觉得酷热难当,“前几日在府中,倒也不觉得热。”
明川笑笑,“自小姐醒来,寝殿里每日都定时更换冰块降温,自然凉爽。”说到这里,明川笑得愈发明艳,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前几日太子殿下还特意嘱咐下面的奴婢,每日给小姐勤换冰块呢!”
“哦?”谢素书愣了愣,想不到太子竟还能在这中细枝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