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素书听得萧越面色不善的问出这话,心知不好,忙将到了嘴边的要出宫的话吞下,慌忙说道:“臣妾从未有如此想法。至于什么请求,现在还没想好,到时候臣妾想好了再告知殿下如何?定不会叫殿下为难!”
她虽然很不愿意为了这么点小疼痛便哭泣,可谢素书的身体自幼养尊处优,哪经过这般阵仗,后脑勺和双臂疼痛不已,眼泪早已不自主的在眼中打转儿,却见萧越仍是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不得不低声道:“殿下,轻点,疼……”
萧越看她梨花带雨娇弱无力的模样,心中虽然愤怒,手上的劲儿却松了下来,谢素书趁机挣脱开来,边抹眼泪边揉着手臂。
一时间,两人都静默不语,只听得马蹄踏踏,车轮粼粼,一行人静静向东宫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ps:
子时,
太子殿下歪在榻上,身旁桌案上摆满鲜花,脚边散落无数花瓣。
太子手中捏一朵花,揪一片花瓣,念叨:“轿子!”
再揪一片,“马车!”
……
一殿的太监脸部抽搐!殿下啊,你这么矫情,太子妃知道吗?
☆、继母的心思
第二日一早,谢素书顶着黑眼圈坐在殿中,等着明川安排好车马后回谢家。
宫女木槿进来禀道:“太子妃,白太医奉太子之命过来了!”
谢素书点头,“传他进来吧!”心中暗暗奇怪,太子为何此时遣太医过来?
木槿领了白太医进来,行礼后,白太医抬起头来。谢素书愣了楞,白太医未着官服,只随意穿一身石青锦袍,大袖宽广,很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
谢素书扶额,小小太医也这么拽,真是人不装逼枉少年啊!
其实她是误会了人家,白太医白芷,乃是医药世家白家后人,虽然只在太医院担任个小太医,但自幼浸淫世家教育,风姿气度自是不凡,今日他不当值,突然被太子召来,是以连衣服也没换。
白芷见太子妃盯着自己许久不说话,少不得要轻咳一声,“太子妃,殿下说您的手臂有伤,派臣过来为您医治。”
谢素书挑眉,还记得他弄伤了我?
谢素书手臂上不是什么重伤,涂点活血化瘀的膏药也便完,白芷还欲给她开几剂中药,谢素书很干脆的摆手拒绝:“是药三分毒,涂点膏药即可。”
白芷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收了药箱退了下去。
正好明川也已安排好马车,谢素书便带人去往谢府。
摘星楼上,萧越凭栏而立,看着谢素书上了马车,缓缓往宫外行去。
白芷气喘吁吁地爬到太子身旁,见太子正盯着那辆马车,撇撇嘴,一脸鄙视的道:“你这又是何苦?舍不得就跟着她一起去。”
萧越不答,反问道:“她的伤势如何?”
白芷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她倒是没事,可怜我爬这高百尺的危楼差点没累死。”
“我觉得她最近有些不正常。”萧越收回眼光,若有所思。“之前她净行些蠢笨之事,近来却不时冒出些言论让我诧异。”
“你也太多疑了,这天底下难道能有人在这东宫从你眼皮底下把太子妃给掉包?”白芷坐到案旁喝一口酒,凑到萧越身旁,贱兮兮问道:“她那伤怎么来的?”一脸此处有八卦的兴奋表情。
萧越怔了怔,掉过头去,淡淡道:“一时失手。”
听得这话,白芷双眼放光,自动脑补,嗷嗷大叫道:“殿下,我知你不是常人,房中之事向来粗放,只是这下手也该轻一点吧!瞧瞧太子妃雪白膀子上那乌青手指印!你也不怕捏碎了骨头!”
额~~~萧越满头黑线,这都哪里跟哪里嘛!
想起马车上的一幕,萧越觉得脸有些热。昨日听得太子妃不把后位当回事,他便莫名有些愤怒,想到曾在府中听过的那些流言--太子妃倾心于凌远将军,他一时没忍住。不过,太子妃虽然看起来比一般贵女略丰腴,但抓在手中,却是又香又软……
--太子殿下想得有些歪楼了!!!
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太子妃当然是不知道这些的,谢素书正窝在马车中想事情。
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谢素书,对谢家的人都没有任何感情,而且在她脑海记忆中,谢大人一直忙于国事和权位,谢夫人虽然没有虐待她,但是平时对她的教养也很是怪异,譬如女子以瘦为美,但谢夫人却时常送她甜点吃;她因身体略胖被人耻笑,谢夫人亦是不闻不问;谢素瑶欺负她,谢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请了不少有名的女师傅,但谢素书的女工才学却都不怎么样……
可是心里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催着她回谢家,这段日子她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脱离谢家,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来看,只能依附太子,可太子不是想依附就可以依附之人,二十一世纪的惨痛教训已经告诉她,男人是靠不住的,更何况这种身居高位背负家国天下的男人?
既然有着不得不回谢家的理由,那么,便回去看看,只是这个时候回去,难免会让太子觉得她是要回去告状!谢素书在心里冷笑一声,误会才好,叫你弄伤老娘!
不过她仿佛忘记了,太子殿下就算知道她回家告状,也是不会害怕一个中书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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