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稑皱起了眉头,目光从林珏身上离开,落到了他们身后不远处。
林珏怔了一怔,随着他望回去,那只抓住闫稑的手骤然松开。
闫稑刚才忘了拿手机,手机掉在了地上。
他的手机跟林珏的钥匙串靠得很近,两只陶兔紧紧挨着,红琉璃镶嵌的眼睛发出了鲜活的光彩。
就连林珏也呆住了。
四年,支持电路的纽扣电池早该耗尽了,现在还能亮起来,除非是他们都把电池更换过。
林珏怔怔望向闫稑,只见他的脸越来越白,紧抿的嘴唇渐渐松开。
他张了张嘴巴,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林珏没有听到。
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闫稑干涸的唇微乎其微地一翕一合,他看到他说——
“为什么?”
这竟是最后一根稻草。
他撑在地上的双手彻底没了知觉,闫稑眼中的痛苦和迷惘都变成了暗黑色。
随着一声闷响,林珏昏倒在地上。
吗啡的作用消失以后,周身的疼痛扯动着林珏的神经,覆盖在眼皮上的冷白灯光刺在他的眼膜上。意识出现了浅显的复苏,他警觉地命令自己醒过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