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新鲜的烟草味。
他能看到韩今宵肌肉紧实的胸膛,随着粗壮的呼吸,一起一伏……
男人的声音低沉,典型的烟嗓。
“既然好利索了,按约定,再碴一架!”
“我赢了你,你就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究竟为什么非要找我——”
那声音越来越低,呼吸却越来越近。
喷在脖颈处的湿热,覆盖在颈动脉的温度。
一双打拳揍人的刚劲的手,虎口处粗糙的茧子,握上来,握住他的脖颈。很重,但掐不死人的力度。
摩挲着。
指腹碾着喉结。
一路向下……
吴越颤抖地闭上眼睛……
喉结滚动,费力地吞下一口口水……
第二天早上,吴越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恍恍惚惚神志不清地睁开眼睛,挺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
眼神的焦距还没有调过来,视野里仿佛还有那亮铜色的皮肤,湿粘的汗水,交错luo露的男性肢体,耳边还有那沉重的呼吸。
“……”
吴越慢慢地回过神,眼神慢慢由朦胧变得清晰,随即又变得震惊。
他给自己的梦噎着了。
……这什么梦?
我、操了!!这什么梦!!!
吴越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空调开很低,他的背脊却完全给汗浸透了。
这哪门子欠整死的梦?这都什么和什么?
操了!!
吴越这时候还抱着种不肯正视事实的心理,琢磨着会不会是自己睡傻睡糊涂了,他不甘心不死心地把手往空调被下一伸,一摸内裤。
吴越的脸登时就黑了。
操了……
这什么状况?
耍爷呢吧这是?!
朱红这天早上一起来,就看到二儿子光着膀子,穿着大短裤,趿着大拖鞋板子,一脸臭相头发支楞地站池子前狂搓内裤!堆旁边大脸盆里的还有他的床单,毯子,外加换洗的警服!
朱红挺愣的:“越越,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吴越拿沾着肥皂泡泡的手狠狠一抹脸,抹的脸上也是肥皂泡泡。
他特没好气的:“昨天和同事喝酒,喝吐了!床单衣服上都是!我把它洗了!”
朱红前两天和他闹脾气,这两天当妈的又想和儿子和好,于是借着机会小心翼翼的。
“你放着吧,昨天多迟回来的?怎么都不多睡会儿。再去被窝里躺个回笼觉,一会儿妈来洗。”
吴越挺不领情:“怎么,你不嫌我在外头鬼混了?”
朱红被硬生生噎了句。
吴越也不再啰嗦,白了她一眼,把肥皂泡泡冲了,挎着一脸盆衣服裤子往阳台,晾衣服去。
朱红这会儿又反应过来了,朝着在吴越背影嚷:“哎,你这孩子,别把袜子和内裤放一盆里成吗?”
嚷完了又扭头,瞧着那一池大灾过后似的东西,朱红摇了摇头,走过去收拾,嘴里还嘀咕着:“什么喝醉酒,当你妈这四十多年饭白吃的……还害羞……”
吴越他是害羞吗?
吴越他那是郁闷!!!
操了!
他能不郁闷吗?他这人,打小别的公子病一身,但绝对不沾就是个色。
没办法,这孩子心理洁癖太严重,都快成病了,上大学之前愣是觉得这种生理反应太忒么恶心,为了让自己少恶心自己,大院的哥们几个看片儿,他从来不去,曾东升他们嘴上不敢说,背地里可笑趴了。
能不笑他吗?这小子整就一变态啊!
林泉下了一整个晚上的武藤兰全集,他愣是连瞄都不瞄一眼!
这往好听了说是柳下惠,往难听了说,谁保得住柳下惠他就不是个性无能?
于是吴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愣是\革时游街似的,上面俩大字:x功能障碍。
这事儿后来还是给让吴越知道了,以曾东升为首,所有人都被吴二爷拿拳头伺候了个鼻青脸肿。
爷障碍?
操了!
爷那叫洁身自傲!
爷的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林泉一语成谶:“爷,您那不叫洁身自傲,您叫洁身闷骚,往后谁能让您骚情,谁他妈就爽大发了。”
吴越这心理洁癖进了警校之后稍微有了点改观,寝室里都是大老爷们,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谁没点这种需求?
吴越在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备受打击,经常冷不防就得瞅见室友围坐一圈儿,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脑看毛片儿,声音放老响,把隔壁的室友也吸引来了,结果圈儿越围越大。
好在吴越适应能力不错,不然也干不了刑警这行,四年这么磨练出来,丫总算是回归了正常男人的行列。
但回归算回归,他能看,能容忍哥们泡妞包夜,能开荤腔听荤段子,能允许自己跑马晨bo。
可这不意味着吴越同志他就和其他人小年轻似的,乐此不疲了。
对吴越而言,感情还是需要严肃的。
有感情上床,那叫zuo爱,没感情上床,那叫jiao配。
不是一码子事儿。
吴警官绝对不把自己和动物划成一个档次的!
在吴越一脸认真地表示他强烈谴责和抵制婚前性行为的时候,他的所有朋友都以看史前单细胞生物的目光,非常震惊并沉默地瞻仰了他长达半分钟之久。
就是这样精神洁癖的小吴警官,昨晚睡觉,竟然乌七八糟的做了一堆香艳淋漓的梦!
操了!
这不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