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戏分就是待在几个不同的家庭里,不停的用各种手法杀人,抛尸,放火,善后,全是白村强项有没有!
白村出发中国那天正巧迹部先生回欧洲。
国内一下子只剩迹部留守,白村特别心疼他:“哈哈哈,圣诞节你自己过吧,小可怜哈哈哈。”
迹部:“……”
迹部懒得搭理他。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迹部没法做出格的动作,轻轻抱了他一下,向来锐利的眼神很温柔,语气淡淡:“小业,一路平安。”
嗓音磁性,“小业”两字由迹部舌尖吐露,带有缠绵入骨的羁绊。
白村去追剧组大部队,小跑着向后挥手,还是忍不住回身,迹部还在那,他们之间行人匆匆,相隔甚远,而迹部却像太阳,不,比太阳还要耀眼,站在那里目光追随着他。
在这个远赴国外的冬季,白村突然浑身都暖了起来。
新井提着他不多的行礼,问:“你家人?年纪不大很有气势嘛。”
“是恋人。”
新井一脸呆滞,祖宗,你在全剧组跟前乱说什么大实话!
全剧组的人习惯了白村平时话少但口无遮拦,一度被镜头中白村惊艳又被现实击倒的人们都一脸麻木,谁知道他是在演戏还是说谎。
没人敢探寻白村话语的真实性。
人不能注视深渊太久。
白村跟剧组到中国,剧组需要布景,所以白村得到了几天假,反正也近,白村决定去孤儿院看看,如果还是那个龌龊德行的话,联系国外分部之后顺便把它端了。
凌晨白村便出发了,异时空的这个国家的北方的冬季和他记忆里的一样,冰冷萧瑟,纯白厚实,雪深至脚踝,每一步都发出很大声响这一点白村不喜欢,其他的,包括雪碰到皮肤的冰凉触感和吸收体温化成液体流过皮肤的触感都很可爱。
穿过一片黑褐色树林,远远的有栋三层小楼,高高围墙圈起一大片场地。铁灰色的大门紧闭着伫立在那里让人窥伺不到院里的情况,白村却清晰的知道里面有一套简单陈旧的儿童娱乐设施,南墙角有个狗洞,楼东边放了一个酱缸,明明是不适合生长的北方,后院的月季花丛夏天却尤为繁茂,月季花丛下是累累骸骨。
白村眼力很好,远处便看到孤儿院大门前的一团小小的东西。
白村走近,在昏黑黎明中,雪地之上的是一个婴儿,他居高临下的俯视那个婴儿。
头等奖。
婴儿襁褓的棉被中露出的一块方巾是孤儿院院长曾交给他的,捡到他时便在他身上,白村以前拿它做过几天抹布就扔了,印象却是有的。
这是……他。
婴儿露出的一点柔嫩的脸被冻的发青,气息微弱。
白村事不关己的双手c-h-a兜站在几步外。
突然,他眉头一动,漂亮的眸子捕捉到了婴儿身边雪地上的脚印。
脚印被雪覆盖了一点,很浅,较小,女性。隐约延伸向另一个方向的树林。
那一串脚印比婴儿身边的更浅,几乎微不可见。
抛弃婴儿的女人在婴儿身边那里站了很久啊。
白村不再施舍虚弱的婴儿一眼,顺着脚印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