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一旁的冷秋,对于这个冒犯她家主子的少年,暗中投去了一个冰冷的眸光。好个得寸进尺的人,竟敢如此不礼遇她家公子。
梦云谷似是早习惯了对方的冷淡,他唇边笑意不减丝毫,伸手又将一盘绿豆凉糕推向对方,温柔体贴道:“绿豆凉糕,爽口不甜腻,你可以尝尝。”
文玉舒对于他的温柔体贴,只是照样不领情。她不在喝茶吃点心,而是抬眸无温度的笑望着他,启唇淡冷道:“梦砚兄有事便说事吧!你知我,从不喜那些拐弯抹角。”
一句“你知我”,令梦云谷心情莫名的好。他笑望着对面的冷淡少年,无奈苦笑道:“文砚弟虽然一直不怎么待见我,可以往见面好歹还有些好脸色,可而今这是怎么了?好似我与你结下了大仇一般,见面便分外眼红。”
“梦砚兄想多了!你我没仇,我也不恨你!只不过各为其主……多少也该有些距离罢了。”文玉舒唇边勾起一抹淡笑,眸光冷淡如初,似她天生就该是这般冷淡漠然的人。
梦云谷对于这样的一个人,除了无可奈何,似乎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唉!真不知他上辈子是不是欠文玉舒的,这辈子竟然被其吃的这般死死的。
凤翥乐天可谓之消息非常灵通,这不,人家砚兄砚弟刚没说上几句话,他就穿的漂漂亮亮,摇着他炫富的金丝织锦牡丹花折扇,偏偏风雅的上了二楼,笑吟吟的走了过去:“哎呀!真是巧啊!竟然在此遇上了梦砚兄……和舒儿你啊?”
文玉舒转头瞪了那阴险的某太子,嘴角无奈的微扬起,心中叹了声气。这个凤翥乐天,见面不气死梦云谷……他就心里难受吗?
凤翥乐天就是故意的,他先疏离的唤了梦云谷砚兄,后而又亲密的唤了文玉舒小名儿,这般亲疏之分,就算不能气死梦云谷,他也要让对方心里不能舒坦了。
梦云谷唇边笑意虽然未减丝毫,可那双温和的眸子中却骤然冷如寒冰。他笑望向那不请自来的凤翥乐天,勾唇危险道:“怎么,今儿太子殿下你……倒认出我这同窗来了?”
上回不还是装不认识他吗?怎么,这回倒学会和他套近乎了?
凤翥乐天丝毫不脸红的看着他,一脸无辜的笑说道:“梦砚兄这说的是什么话?上回我是真没认出你来,毕竟咱们也数年未见了,不是?”
文玉舒懒得陪他们这俩孩子胡闹,她招呼也没打一声,便起身离开了。
凤翥乐天一见文玉舒走了,他深意笑看了梦云谷一眼,便起身摇扇也离开了。
梦云谷脸色不怎么好看,一向喜怒内敛的他,一而再的因为文玉舒之顾,而被凤翥乐天挑衅的异常火大。
文玉舒一出门便撞见了门外伫立的姐姐,她眉心微蹙,不悦道:“姐姐怎会出现在此处?莫不是,你是跟在我身后随来的?”
文和静这次没有畏惧弟弟的冷淡,她只是目光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弟弟,似有太多不解,似有太多的爱恨挣扎。
文玉舒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在心里胡思乱想了。她眸中浮现无奈之色,如起誓般冰冷道:“姐姐请记住了,我永远不会与你争抢什么,无论是什么,我都绝不会与你争抢。”
文和静望着那里去单薄身影,在这一刻起,她忽然意识到,从小到大最受委屈的人,从来都是舒儿,吃尽苦头的也从来都舒儿。
所以不是她不如舒儿,而是舒儿比她付出的多,所以得到的也比她多。
一切的一切都不怨舒儿,只愿她自己付出的太少,所以才得到的总是那么少。
凤翥乐天在经过文和静身边时,他摇扇歪头笑看着她道:“文和静,舒儿她从不需要人可怜,只因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一个人嘛!自己如何看自己,别人便会如何看你。嗯……就是这样!”
文和静孤独的伫立在迎客楼门口,沉思久久。也许,她也该长大了吧!十三岁的舒儿能当一品太子太傅,她虽然不一定能如舒儿那般光耀门楣,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幼稚,便就此毁了自己的一生。
如舒儿是龙,那她也定要成凤。
不是她要争强好胜,而是她不想和舒儿的距离太远,她想和舒儿并肩而立,成为父母的骄傲。
梦云谷没有追下楼去,他只是负手伫立在窗口,眸光莫测的望着楼下的那两名风华少年。凤翥乐天,你就算近水楼台,可也不一定能先得月呢!
他的人生中从无失败,就如他不曾败给他那些兄弟,也不会败给凤翥乐天。
凤翥乐天与文玉舒并肩前行,他丝毫不在意背后的热切目光,他只是故意靠近文玉舒,在她耳边轻笑低语道:“舒儿,你说梦云谷是不是有病?他居然喜欢你,喜欢你这俊美的少年郎呢!”
文玉舒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手肘,不理会那微弯腰揉肚子的人,她步子依旧缓慢从容的前行。
凤翥乐天揉了揉肚子,嘀咕了声,便紧随了上去。
------题外话------
太子殿下这搅混水的本事……本座叹服了!以后有的闹了,继续吧!
☆、第四十三章:同窗游山,遭遇尴尬
梦云谷属于那种不达目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