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未归,天明才回家的文玉泽,在大门口刚好碰上要出门的文玉舒,这是死对头一见面,肯定就没好口气:“你这一大早就出门?上哪里去?”
文玉舒望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堂兄,她眉心紧皱,心下不快,张口自然也没了好话:“泽堂兄在质问我之前,是不是该交代下你这一夜未归……又是去哪里眠花宿柳了?”
文玉泽低头瞧着面前小巧如女子的小堂弟,他眯眼邪笑道:“怎么,你这是羡慕我啊?啧啧啧!瞧瞧你,都十三了,这小身板竟然还这般弱不禁风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假小子呢!”
文玉舒不想再和他胡搅蛮缠,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摇扇出了门。
文玉泽见自己被无视了,他转身冲着那抹纤细背影,怒喊道:“文玉舒,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文玉舒才懒得理她那幼稚堂哥呢!摇扇风雅,缓步上了街,丝毫不在意身后的鬼吼狼嚎。
那守卫的兄弟俩,显然是,早习惯了他们堂兄弟间的相亲相杀。
文玉泽见文玉舒头也不回,他心下虽然气闷不已,可却也是无甚法子。这个死小子,生来难道就是为了和他作对的吗?他可记得,自从这小子进入丞相府后,他平白无故添了好多堵。
文玉舒受邀来到一座私宅前,瞧也不瞧那守门的短褐仆人一眼,便径直跨门而入,如到自己家里一般,大摇大摆,完全无视了那些个瞪眼的仆人丫环。
冷秋奉命前来迎接文玉舒,当看到那风华少年到来时,她便冷冰冰的走了过去:“公子在花园凉亭,请!”
文玉舒跟随着那冷冰冰的冷秋,七拐八绕来到了花园。她望着满院的翠竹芙蓉,眉心不由得紧皱起。好你个梦云谷,竟然派人监视我?呵!这花园的布置,可真像她的竹苑呢!
不过,竹苑里的那几株芙蓉花,好像是芸生闲暇时移栽的吧?行啊!这点细微之处,竟然也不放过。梦云谷,你真是好样的。
梦云谷准备好了一桌子酒菜,他负手站在亭外石阶上,眸中无限柔情的望着那走来的少年,在对方走近时,他便举步下了石阶,迎了上去:“文砚弟一路辛苦了,先请入座饮杯水酒吧!”
文玉舒神色淡然的走向那六角亭,举步踩着石阶而上,进入那亭中后,她嘴角微扬,望着那满桌子美酒佳肴,似有不悦道:“梦砚兄这是什么意思?酒菜满桌是想要撑死我呢?还是想借酒灌醉我……来个蓄意谋杀呢?”
“文砚弟说笑了!”梦云谷对于这心思莫测的小砚弟,一直都很头疼。他伸手相请,见对方站在原地不动,他苦笑摇头,先拂衣落座,自斟了杯酒水喝下,再执起筷子夹了道菜吃下,以表示这酒菜皆无问题。
文玉舒对于梦云谷的举动熟视无睹,她拂袖落座,手握折扇轻摇,丝毫没有要动那些酒菜的意思。
梦云谷无奈的放下手中翠玉双筷,苦笑望着那一脸淡漠的小砚弟,他叹了声气道:“文砚弟,你我虽是各为其主,道不相同!可……就算你我成为不了知交,那也不该成为仇敌吧?”
文玉舒听了对方的话,很给面子的有了点反应,她合扇转眸望着对方,唇边笑意浅淡:“如梦砚兄真有诚意,那就请梦砚兄告诉我……你此行来天国的意图是什么?”
梦云谷沉默了,不是此事有多严重,而是他不能泄露那点意图。文玉舒是天国的臣子,所做所为皆是为了天国。而他是云国的皇子,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有时为了云国好,他不得不成为一个卑鄙小人。
文玉舒其实也不需要他非答不可,她来此问出这些话,也不过只是想要确定心中猜测罢了。呵……这云国当真存了要控制天国的念头。不过,天国有了她之后,这控制便该就此结束了。
梦云谷见对方刚来就要,他不由心中升起一丝不甘,抬手轻抚过那杯酒水,一股淡淡的清香,四溢飘散开。
文玉舒刚走到亭柱处,便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她浑身无力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回头难以置信看向那道模糊的身影。梦云谷竟然这般卑鄙,真的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是她失算了!夜昊,我也自负了一回呢!
梦云谷走过去将那柔弱无骨的人儿,温柔的抱在了怀里。对上那双失望迷离的水眸时,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可那丝不忍也只是稍纵即逝。文玉舒,不要怪我!这事无论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云国,我都必须要做。
屹立千年之久的文家,人才渐渐凋零,显然已成衰败之象。
只要文玉舒被摧毁了,那文家也便就垮了。
文家没了,天国也就离亡国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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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是这么好吃的么?开玩笑!舒儿要是这么容易被煮了,那我家太子爷还会这般苦逼么?
☆、第五十章:误中迷香,真身曝光
冷秋虽然对主子的做法很痛心,可她却也无权阻止。主子,你本是当世俊才,为何偏要为了一个男子,而毁了自己呢!
梦云谷抱起了无力反抗的文玉舒,向着亭外一处花间小道走去。
啪嗒!文玉舒手中的象牙骨折扇跌落在地,那象牙骨折扇的一角,似镶嵌在上头的金蝴蝶,在扇子落地时,那蝴蝶便振翅复活了般,翩跹飞离了扇骨,向着云天之上飞去。
因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