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柔惊慌失措的看着大夫人,担心的唇角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我的儿,母亲自有办法应对,你好生歇着,母亲去福禄院,这件事情虽然办砸了,可是柳萧贤的母亲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今日她儿子被赫连箐当场抓住,这样浩浩荡荡好生没脸,我倒是要看看赫连箐怎么脱身。”
福禄院!
赫连坤眼神冷幽幽的,像是前年寒潭般扫视着下首的一众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赫连茜此时已经缓过神来了,四处灯火通明,她虽然狼狈,但是依稀可见是她的模样。
赫连茜身体各处止不住的疼着,当看到站在一旁抹泪的柳姨娘后,哇的一声委屈的哭喊着:“姨娘,呜呜呜,救我,我是四小姐,姨娘,父亲,父亲……我没有,我不是……”
“天,真的是四小姐?!”
“四小姐怎么跑去后院偷人?”
四下里开始奴婢们开始交头接耳,柳姨娘听到女儿哭喊的声音,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蹲在地上抱住了赫连茜:“四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老爷,这事情绝对是误会,四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确定了赫连茜的身份后,赫连坤差点气得翻了白眼,本以为是贼子,但却是自己的女儿。
这当着众人的面,他堂堂一位将军,脸面真是丢大了。
“你,你这个孽女!”
赫连坤声音严厉,像是要活刮了赫连茜似得。
赫连茜哭喊更甚:“父亲,女儿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女儿真的不知道,对了女儿有证人,我的丫鬟可以证明,女儿是为了给老夫人采摘海棠玉露,才去了后院假山处,谁知道到了那里竟然扑出来一名男子,女儿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真的是四妹妹啊?四妹妹,你没事吧,对不住了,刚才黑灯瞎火我没有认出是你,你伤的严不严重啊?我明白你现在的处境,你做错了事情你若是好好的认错,父亲定然是会原谅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将名头推到老夫人的头上啊!那后院假山后哪里有什么海棠玉露?你这不是欺骗父亲吗,而且你借着给祖母表孝心的名头,这不是陷老夫人于不义吗?”
“什么?我……我不是,父亲,我没有,祖母,祖母……茜儿真的是去给祖母采摘,那个丫鬟呢?”
赫连茜着急了,嘶哑的嗓子扯着要找陪同她一起去的那名丫鬟。
“你还有脸说,那丫鬟是你的人自然为你说话,这难道能成为你的证人?四小姐,你胆子也太大了!这都怪我平日里对你教导不严,老爷,你惩罚妾身吧……”
大夫人正要下跪,赫连坤忙搀扶起她:“夫人不必如此,这都是这孽女犯的错,与夫人何干!”
“老爷,这件事情一定是误会,老爷,你饶了四小姐吧,四小姐肯定是冤枉的,老爷……”
柳姨娘心疼自己的女儿,见无人为赫连茜求情,赫连茜还蠢的牵出了老夫人。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柳姨娘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给赫连坤磕头:“老爷啊,老爷,这件事情可要查清楚了,四小姐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事实摆在眼前,这是你的亲侄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你带坏了她!”
赫连坤质问柳姨娘,柳姨娘今夜实在是受了刺激,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女儿,一个是自己的亲侄儿。
她……
百口莫辩啊。
柳萧贤满身是伤痕,面容肿胀,嘴巴被堵住,人也清醒了,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
柳萧贤的身份特殊,康永后府的唯一嫡出少爷。
母亲又是德惠郡主,赫连坤虽然气他败坏了自己女儿的声誉,但是此时事已至此,除了让柳萧贤承认和赫连茜有染,成就二人好事外,想不出别的方法来堵住悠悠众口。
“还不给表少爷松绑!”
大夫人见柳萧贤这副惨象,叹着气很担忧的道:“好好的哥儿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三小姐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赫连箐站在一旁,脸色淡淡,听到大夫人所言,立刻说道:“母亲,箐儿没见过柳家表哥,实在是……而且这是院子里丫鬟婆子动的手,箐儿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将柳家表哥伤成这副样子?!”
赫连箐目光落在了大夫人的身上,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气得大夫人狠狠的拽着帕子,心里暗骂这个小贱人巧舌如簧,但是面上还是很平静,处之泰然,看了看赫连箐,惋惜的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如果当时三小姐就认出是你四妹,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事儿还怨起她来了?
赫连箐心想,靠,本小姐一没偷人,二没害人,这事儿自始至终你们害的是我,我才是受害者,大夫人你个臭不要脸的老表砸,事情败露了,你还想泼老娘一身污水?!
大夫人三言两语将话题转向了赫连箐,赫连坤心中本就恼怒,现在听到大夫人这样说,便觉得大夫人说的有道理。
本来可以大事化小,赫连箐这样大张旗鼓的绑了人来,闹腾成这副样子,这要是传扬出去,将军府的脸面何存?
他目光宛若毒蛇般扫在了赫连箐身上,探究着。
何时这个看似胆小如鼠的赫连箐变成了今天这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够了,马上派人去请柳家的人,今日的事情在场的给我把嘴闭紧了,若是明日传出半点风声,拿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