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穿梭在路中,马车上的车夫挥动着手中的皮鞭,左右开打,不少路人被打伤,滚落在地上,发出了阵阵哀嚎。
“这实在是太嚣张了,竟然当街出手伤人!”蓝雪狠狠的瞪视着那辆疾驰而来的马车:“主子,小心!”
赫连箐蹙了蹙眉头,刚才她听马夫说车内的人是九公主,这般拼命的赶路,肯定是急着去参加宫宴。
对于这个九公主,她知之甚少,便问道:“水心,这九公主也是皇帝的女儿?”
“小姐,这九公主是皇帝和皇后的掌上明珠,自幼嚣张跋扈,仗着皇帝和皇后的宠爱,无恶不作,百姓们都怕极了她,却因为她的身份,即便是受了她的迫害,也无人敢报官!小姐,咱们还是快躲开,九公主手段毒辣,咱们可惹不起啊。”
“皇后的女儿?那不就是北堂墨夜的亲妹妹嘛,有点意思!”
赫连箐微笑着,墨色的眼眸中幽深似潭,看向马车的方向。
“小姐——”
马车急速而来,旁边的路人早就怕受伤闪躲一旁,路中央此时只站着赫连箐主仆三人。
赫连箐半步也不曾移动,像是怕极了僵在那里一般。
旁边的路人担心的看着路中的人,有不少好心的人出言提醒:“姑娘,快躲开,姑娘!”
“滚开!别挡路,闪开!”
马夫继续挥动着手中的皮鞭,近处之后,正要挥在赫连箐身上,谁料赫连箐碾转在手中的银针轻轻一弹,银针便刺入马夫手腕穴位处,马夫手腕一麻,皮鞭便落了下来。
紧接着蓝雪洒出了一包无色无味的药米分,疯狂乱窜的马儿闻到之后,异常乖巧的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
这样骤然一停,车内的人差点被颠出来,车内的宫女掀开帘子厉声斥责:“怎么回事?!”
马夫此时被颠簸倒在马下,捂着手腕,痛的呲牙咧嘴的回着:“公主,有人拦路!”
九公主身后的卫队立刻围了上来,将赫连箐主仆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头领拔出腰间佩剑,指着赫连箐怒斥道:“你们是何人?竟然胆敢当街拦阻公主,不知道这车内是当朝九公主殿下吗?!说,谁派你们来的,有何居心,来人,拿下!”
赫连箐心中冷笑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不问分说就当街拿人,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水心紧张的看着四周的侍卫,扯着赫连箐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小姐,怎么办啊?!”
蓝雪正要出手,赫连箐一把拦住了她,上前道:“实在是不知道我们犯了何罪?我们主仆三人正走在街上,却被公主的马车所惊,我们才是受害者,统领却让我们给出说法,不由分说下令拿人,你们纵然是皇亲贵胄,怎么能这般不顾天理王法?!”
统领一直跟着九公主嚣张惯了,从来未有人胆敢顶撞,如今却被赫连箐当街顶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禁卫军统领来过问!”赫连箐冷笑出声:“既然统领认为我们主仆三人有罪,那就拿下吧!”
那统领听到赫连箐这样说,心里顿时没了底,心想莫不是真的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统领近身来到马车前:“九公主……”
帘子打开,北堂馨月绝美的容颜绽放在阳光下,她看起来就只有十四五的年纪,发鬓精致,眉眼如画。
穿着柠檬黄色的华丽宫衣,佩戴的发饰均是昂贵的宫中饰品,美如画中仙子,确实倾国倾城。
怪不得能受到皇帝和皇后的欢心。
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此时微微眯起,看向前方的赫连箐,蹙了蹙眉头。
瞧着赫连箐脸色的暗红色胎记,刚才又听闻她呵斥禁卫军统领,立刻不屑的说道:“你是何人?!胆敢拦阻本公主回宫,你可知今日太后寿宴,你阻拦了本公主,错过了入宫的时辰,耽误了本公主给太后祝寿,可是天大的罪过!”
“臣女赫连箐见过九公主!”
果然啊!
北堂馨月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讥讽的笑道:“原来是你啊,你就是父皇赐婚给七哥的那位王妃吧,你和七哥还真是绝配,哼!不过就是个将军府庶女罢了,还未过门算不得皇家的媳妇,竟然也敢阻拦本公主的去路,赫连箐,你好大的胆子啊!还未当上璟王妃,这架子倒是不小,敢在本宫面前摆,来人,给本宫拿下!”
北堂馨月可不怵她,她自幼被宠爱惯了,况且这人只不过是那个废物七哥未过门的妃子,论身份地位,有哪一点能和她相提并论了?!
敢当街和她叫板,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们怎么能随便拿人,我们又没有做错,难不成在街上走就成了罪过了?!”
蓝雪盯着北堂馨月说道。
北堂馨月立刻恼怒,叫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连你们主子都不敢和本宫这般说话,你一个贱婢竟然敢出口顶撞本宫,来人,将她当街杖毙!”
北堂馨月眸底怒火燃烧,狠狠的瞪视着赫连箐,赫连箐如果敢阻拦,为了一名贱婢当街和她叫板,让她失了脸面,她便以教唆婢女羞辱皇权的罪名拿下,将她们主仆三人全部下天牢。
赫连箐哪里不知道这九公主是什么目的,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清冷的眸光在眼底萦绕:“公主当真要杖毙臣女的婢女?”
“本宫说话当一不二,自然是真的!”
“哦,那好吧,既然公主要杖毙,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