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
杜宇身愣了一下,他静下心来,胸口的压迫感与疼痛,还有蔓延到肩旁,颈部,手臂疼痛。以及,胸部不适都不见了。
同时原本他有轻微的头疼与头晕,也舒缓。
不再有流冷汗,恶心,呼吸急促的感觉,总觉得很舒畅。
杜宇声心里即是开心也有失落地。
开心对方关心自己,失落是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在「吻」自己,而是想舒缓病情而已。
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他可以用这个方法,得到一语破怜悯的「吻」,却不是情人之间的吻。
就在他发愣之际,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一语破顿时隐身了,变回原来什么人也看不见的模样。
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细缝,探出一个脑袋,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宇声,你没有事吧?听说小偷跑到你的房间里面去了。」
芬姐姐在门口亲切地问道。
杜宇声立刻站起来,走上去,笑道:「你怎么来了?」
「今晚,我值夜班,听到有你差点有事,就偷偷跑来了。」
芬姐姐摸摸杜宇声的头,笑道:「没有被小偷偷走什么东西吧?」
说完,就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看到都是整整齐齐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随后,再说几句客套的话,才安心地离去。
杜宇声关上门,背贴在门上,眼角偷偷瞄了一眼一直在在房间其中一个角落的黑色影子。
其实,他很对芬姐姐说,小偷的确来了,而且还偷走了自己的一颗心和……初吻。
☆、第十二章:肩旁
作家张小娴写过这样的一句话。
「只想找一个在我失意时可以承受我的眼泪:在我快乐的时,可以让我咬一口的肩膊。」
这看起来好像是很简单的要求,可是,又好像是很困难的要求。
世界上到底有多少人能找到这样的肩旁呢?
心中独一无二的「肩膊」。
杜宇声觉得一语破就是这样的存在。
最少在他的心中这个肩旁是无可代替的,他的眼泪可在对方的肩上落下,安心地落下,而得到最好的安慰。
杜宇声每天都习惯站在窗前,看着同年或者一些小朋友上含着笑意以及羡慕。
这样一切都看在一语破的眼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的眼神,总是让一语破心里隐隐作痛。
对,是隐隐作痛。
很想这样的表情不再出现杜宇声的脸上,很想他的眼里只有欢乐,而无需难怪。
甚至,一些可西的想法又再次浮现在他心中,一语破觉得应该将所有的难过都给他,而留下的快乐就给这个男孩了吧!
偶尔,有些时尚高档的轿车经过的时候,杜宇声会眼前一亮,很想透过玻璃窗看清楚车辆的车牌,似乎在等待什么似的,很兴奋地趴在窗边看。
可是,慢慢等看清楚车牌,又露出一脸寂寞的表情。
这样的情景似乎每天都会上演一次,以前没有留意,最近一语破留意到这件事情。
他心里有疑问,到底杜宇声在等什么人呢?
而且自从他来到杜宇声身边后,一直都没有看过其家人来探望他。
这个阳光男孩围绕他的的似乎不是「阳光」。
而当一位身穿雍容的夫人站在杜宇声的面前,一语破才知道答案。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依旧风韵犹存。
她微微一笑,站在门前,对着杜宇声笑道:「仔仔,这次我真的很生气。」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嘴角上的笑意以及眼里的爱惜,确实浓厚地化不开似的,温柔地投射在杜宇声的身上。
杜宇声灿烂一笑,走上前,牵起对方的带满珠宝的手,带着一丝无奈,小声道:「我知道这样做,你会很不高兴,可是我很想帮那个孩子啊!」
他说的事情是关于捐赠肝的事情。
当初他要求放医生联络在外国公干的父亲,叫对方签了手术的同意书。
然后再叫父亲说服母亲。
因为他未满十八岁,所以要得到父母的同意。
他明白父母会很挣扎。
可是,他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知道父母不会拒绝自己的任何要求。
何况,他也寄给他们光盘,把自己心里想说的一切都录在里面,他相信他们会明白的。
结果当然不出他所料……他们是全世界最棒的父母。
杜李丽容轻轻地长叹一气,牵起杜宇声的手,慢慢地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在自家小孩的脸上流连,说道:「你瘦了。」
她知道就算自己责怪自家的孩子也无补于事。
何况,她太清楚杜宇声的脾气和他的父亲一个样倔强。
所以,只好放软语气。
杜宇声绽开一个笑颜,扑向母亲的怀里,像猫咪一样蹭了蹭,轻声道:「妈咪,今次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的呢?」
平时杜李丽容很忙碌,杜宇声一年几乎都看不到双亲一面。
今天真是一个意外。难不成,妈咪真得太生气了?
杜李丽容顿了一下,摸摸杜宇声的头发,轻声道:「今次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闻言,杜宇声在他怀里抬起头,目光看向对方。
「仔仔,我……你听完后不要惊讶,我和你爸爸要离婚。」
杜李丽容不自然地放开了杜宇声,伸手摸摸了无名指,本来带着结婚戒指的地方,现在已经空荡荡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