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是死，女子冷冷啐了他一口，“别碰我！恶心，滚！”。

“贱人！”士兵怒极，啪地扬手狠狠一耳光打下去，接着狠狠踹了她几脚。

女子被打的倒在地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却紧紧护着怀中的婴孩。

天空中两只白雕俯冲而下，其中一只口中衔着一个男婴，女子见此一双灰败的眸子忽然晶亮。

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的婴孩抛出，嘶声大喊：“白，不要管我，救我的孩子”。

其中一只白雕尖啸着一口衔住飞来的婴孩，在女子头顶的空中凄厉尖啸，盘旋了几圈便向高空飞纵而去。

白裳被扯的凌乱，衣不蔽体。

染血的身体被拖出长长的血线，与身下的血流混合。

远远的，天际仍然回荡着凄厉的尖啸，一声接一声。

像人的哭泣，像声嘶力竭的绝望，像哀歌悲鸣响彻天地。

咋暖还寒。

——

夜阑人静，窗外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

黑色床榻上，相拥熟睡的二人画面靡丽唯美。

枕在男人胸膛上的女子蓦然睁开眼，夜明珠氤氲着女子冷漠几斤空洞的眼。

她撑起身子，额际汗珠濡湿了长发，后背衣衫尽数湿透。

又做那个梦了，只是，那个梦中的女人愈来愈清晰。

她终于看清了娘亲的容颜，与她酷似的模样，多了份慈爱的温柔。

风吹开窗隙，一丝冰凉落在唇上，红鸢抬头怔怔看向窗外。

下雪了。

她绕过外侧的男子，翻身下床，捞起地上散落的衣裙穿好。

她回身，目光凝向榻上熟睡的男子，他幽眸紧闭，漂亮的薄唇由于中毒渗透着浅浅的紫黑，墨发铺陈在黑色锦被上。

看见他沉睡的侧廓，妖孽，散发着黑暗的俊美。

他是王，却专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