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的毫不负责任终于把贺云给气走了,贺云带着他的两万将士离开了京师,回到了他的驻地湘南。
临走的时候还是只有魏延来送他,看着他满面寒霜心下也凄然:“贺兄你真的要走吗?”
贺云嗯了声:“瑜王爷既然不想我在京师,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他的眼了。”
他没有说沈郁的坏话,然而魏延还是记着他那天晚上说的话。
那天晚上贺云刚从宫中回来,脸似蒙上了一层寒霜,魏延常跟他开玩笑,一时没控制住笑他:“怎么你又跟沈郁吵起来了啊,你去宫中问他了?那个侍卫果然是的他宠臣吗?哈哈……”
他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因为贺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就是说他猜对了,魏延干咳了声:“不可能吧,沈郁再怎么荒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啊。”再说他是那么精明的人。
贺云坐了下来,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沈郁是想削我的兵权罢了。”
他这句话当即把魏延惊住了:“什么?”
贺云冷笑了声:“沈郁借着那个侍卫的手削我的兵权,那个侍卫是不是他的宠臣我们不管,可他借着我的军营开玩笑,目的有多明显,你难道还看不出吗?”
这番话说的魏延呆住了,他讪笑道:“怎么说?”
贺云端起桌上的茶开始喝,等他急的不得了的时候才道:“我们都是一同长大的,按理说理应同根,可惜沈郁与我们不一样,他是摄政王沈世奎的儿子,他统一着我们的兵权。若是以往的沈王爷在,我们也不说什么,沈王爷带领我们打下的这个天下,我们愿意与他荣辱与共。”
魏延知道他还没说完,便也静等他说,贺云放下茶杯,声音也冷了些:“可沈郁没有沈王爷那么豪气,他一心谋权,现在就谋到我们的头上了!”
魏延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看他道:“我们?”
贺云冷冷的道:“沈郁早就想削我们的权利了,几个月前他把陆琪派往边关,前去跟随皇上打北羌,我们都知道那可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损兵折将也不见得能把北羌打回去。打不回北羌便一辈子待在那。
陆军在京师的势力让他四两拨千斤的调走了,陆琪走了后,他碍于我们五冀的面子让我上任,看着我的势力在京城一点点儿的扩大,他又容下我了,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这是在一点点儿的削我们的权利,总有一日我们五冀兵马全都掌握到他一人手里了。”
魏延被他说的反应不过来,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他说不出反对的话,不得不说贺云剖析的太对了,他就是再傻也被他说的心凉,心中也不得不开始怀疑沈郁。越是怀疑便越发的肯定,沈郁这么些年确实没有怎么待见过他们,也瞧不上他们。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他们没有任何的战事,天下好似是天平的,他驻守平南的这些年没有做过任何有建设的事,不打仗便没有盈利,而沈郁却每一年都要支付他们庞大的军费,他是支付够了吗?
魏延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傻,如果傻,他父亲去世后他也不可能把魏家军支撑到现在。
他也很清楚军队中的那些无法说出去的龌龊事,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沈王爷在的时候,他们打天下,烧杀抢掠积攒了无数的钱财,可这么多年没有战事,那他们也渐渐的吃透了,现在吃的都是沈郁的军饷。
魏延想通了这一茬后心也凉了下来,贺云看他这个表情便知道他想明白了,于是痛斥道:“沈郁想的是真好,他削我们的兵权,他姐夫他却一根汗毛都没有动,禁卫营他统治着,我这个左统领等他一并拿去后,那京城就全是他的天下了。”
魏延看了他一眼:“那我们该怎么办?”
贺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今我已经被他逼到绝境了,京师没有我待的地方了,我准备回湘南了,至于你,我不能决定你魏家军的去留,为兄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把我的想法告诉你。你自己心中有数。”
魏延久久的没有说话,贺云走的时候他还是来送了,不管沈郁会不会因此而恼怒他,他都不能不来送。贺云看见他来是很高兴的,只挽着他的手,都没有看旁边的秦正。秦正也知道贺云是在气头之上,不愿意搭理他,可有些话他还是得说:“贺兄弟,我知道此次对不住你,可瑜王爷他不是有意的,他……”
贺云打断了他的话:“秦将军不必再说了,我去意已决。”秦正无数次看向宫门,希望沈郁能来,可沈郁就是没有出来,他也只好看着贺云走。
送走了贺云,秦正到宫中去见沈郁,沈郁正坐在凉亭里,自己跟自己下棋,那模样看着也是孤单,秦正把想说他的话咽下去了,沈郁这名声也太不好了,本来就不好,现在就更不好了。
秦正是他的大姐夫,长姐如母,那他也当得起半个父亲了,他看着沈郁只叹气:“王爷,贺将军走了。”
沈郁只噢了声,秦正看着他:“王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郁没有想什么,他也知道他的做法让贺云寒心,可他没有办法看着顾飞死,纵然顾飞在他身边的目的让他生气,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他无法否认。
沈郁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秦正也无法说他什么,只转了话题:“王爷,这禁卫营的左统领位置,你看谁合适啊。”
沈郁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具体的人,应该调魏延来的,但是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