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拢了下披风,觉得自己的手脚僵硬,他在寒冷的街上呼出了一口白气,没有人听见他说什么,也不能听见,因为他说的是但愿萧祁昱福大命大,这是多么不恭敬的一句话啊。
沈郁想完了边关的萧祁昱,再去想南诏的顾飞,顾飞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南诏,他当时为了他的安全把他送到了南诏,可现在南诏与大梁开战了,那他一定不好过了。他的腿应该好了吧,只要好了,那一时半会儿就没有人能伤着他,不过也不一定,这个小孩好抱打不平,两国开战,他一定不会安稳的待着的。
沈郁深吸了口气,再去想想萧珩,萧珩目前是最安稳的,前几天还收到过他的信,可沈郁心里也并不舒畅,因为若有一天他与恭王爷开战,那么该怎么处置萧珩呢?萧珩纵然不喜欢恭王爷,可也毕竟是他的父亲。
沈郁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月光,他多么希望恭王爷是安分守己的,可心中冰凉,那是一种本能的预感,恭王爷不会安分守己的,从那一盆‘天逸荷’就能够想得到,大皇子一直与他有着联系。
所以,现在他已经将恭王爷监视起来了,而这些他无法告诉萧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