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一声，粉门开了。

唐莫莫失魂落魄地从采访室里走了出来。

“怎么了？”宁先生见他脸色苍白，浑身微微颤抖，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唐莫莫急忙闪身，躲过了宁先生伸过来的手。

他有些敏感的拉远了自己跟宁先生之间的距离，喃喃自语道：“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我的眼睛要瞎了！”

“你在聂小倩的回忆中到底看到什么了？”

唐莫莫深深呼出了两口气，艰难地开口，“鞭子，蜡烛，串珠，好多好多怪兽，他们......他们......”说道这里，唐莫莫哀嚎了声，身体猛然一抖。“我说不出口，太羞耻了啊！”

“？？”宁先生问道：“聂小姐回忆里有怪兽很正常，那些鞭子蜡烛是怎么回事。”

“采访完聂小姐后，我多嘴问了句宁采臣怎么样了......她就给我看了关于宁采臣的回忆。”唐莫莫又开始发抖，“生不如死啊，简直是生不如死啊！老板，我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唐莫莫眼里带着恐惧，“搅基真的很痛！”

“......”宁先生从唐莫莫的言语里，大致明白了发生的事情，不外乎是些爱恨情仇劈腿报复之类的老生常谈，“去写稿，别人搅基痛不痛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哦。”唐莫莫无精打采地趴回去写稿了。

四个小时后，宁先生拿到了初稿。里面都是关于鬼魂们需要找工作的内容，而对聂小倩的个人生活却只字未提。

他敲了敲桌面，“让你吓成那样的回忆怎么没写出来？应该很有趣。”

唐莫莫心有余悸地说：“聂小姐说那是她的个人隐私，只给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她这次接受采访是为了公事，希望我们的报道里多多描写鬼魂们敬业爱岗，勇于创新，居家环保的特性，争取为鬼魂们多创造些工作岗位。而关于她个人的私事，聂小姐不希望被曝光在大众面前。”

“我们尊重客户的选择。”宁先生顿了下，“我们的报纸，会在浅圳市进行少量的试发。很快你就能在市面上看到了。”

“什么？”这可是个大消息，唐莫莫有点懵了，“会有人买吗？

“对你自己写得报道没有信心？”

“不是这个问题。”唐莫莫有些担心，“为什么突然会在这里发行我是说，为什么突然在我们的世界里发行，看到的报纸的人，百分百会把那些当成小说来看的，还是那种胡编乱造的三流同人小说。”

宁先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你不用担心，走吧，今天可以提早下班。”

说完，他穿上了外套，很自然地揽住唐莫莫的肩膀把他往门外带去。

“老板。”

“嗯？”

“你说要暂时跟我住一起，是认真的？”

“不是。”宁先生停下了脚步，他迟疑了几秒钟，手指握住了唐莫莫的下巴，让他转过脸跟自己对视，“暂时这个词不太准确，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用很长一段时间来代替暂时。”

唐莫莫干笑两声，“那你的女朋友呢？跟普通关系的男下属住一起，她要来找你的时候会很不方便。”

“唐莫莫。”宁先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唐莫莫甚至能感到宁先生的呼吸轻轻的吹在了自己的脸上，“你很在意我有没有女朋友？”

“也不是。”唐莫莫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打掉了宁先生捏着他下巴的手，“只是刚才不小心撞见你们，觉得有些尴尬。替我向你女朋友道歉。”

宁先生微微一笑，“等下你亲自跟她去说。”

唐莫莫楞了下，“好啊，不过光是嘴上说说不够有诚意！我女朋友常跟我说，对待女生要温柔，等下我还是去买束鲜花送给她好了。”

不管心里怎么不爽，表面上的阵势不能输了！

听到唐莫莫说“我女朋友”这四个字时，宁先生猛然回头！两人对视着，眼神中似有刀光剑影在互相厮杀。

“呵。”宁先生冷笑了声。

“呵呵。”唐莫莫笑得更冷。

两人同时转头向电梯走去，都没有看对方一眼。由于他们周身气势太强，加上两人脸色都冷如僵尸，秦秘书硬是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也没开口打招呼。等到两人坐着电梯下了楼，秦秘书才郁闷地喃喃自语道，“搞什么鬼，这是......吵架了？”

电梯里，宁先生先开了口。

“你几时有的女朋友？”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