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临卿不与他废话,直接按住他后脑,堵住他不断开合的唇。激烈而深入的长吻过后,孟临卿急促的喘息着,不知是情动还是别的什么,双颊泛红,醉眼朦胧的看着他。
两人都是衣裳凌乱,喘息不定,半遮半掩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一头及腰的长发松散下来,铺在雪的床单上,这样的场景,看在眼里只能用活色生香来形容。
展逸黑色的眼眸愈发幽深,原本死死克制着想要温柔对待,却被孟临卿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他闭上眼,轻喃道:“你身上很香,是“沉醉”的味道,我喜欢。”
“沉醉”是当世十分珍贵罕见的檀香,其香轻盈淡雅,用它来熏衣物,香味经久不散。整个宫中,唯有皇帝与太子能够享用。
不过,太子殿除了“沉醉”,还有其他不少极其珍贵的檀香。展逸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会有一天,这个向来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会在床上毫无防备地说出喜欢他身上味道的话来。
展逸顿时激动不已,兴发如狂,双手紧紧按住他,唇边绽开一抹危险的笑。
“这是你自找的。”低头,咬上诱人的唇。
☆、照顾
近日,相府出了件大事。
丞相袁安之子,袁景怀被人发现浑身是血的横死在街头。据说死前遭人阉割,血尽而亡。
昔日名声在外的花花公子离奇死亡,此事在城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出半日便人人皆知,成为街头巷尾争相讨论的话题,暗地里众说纷纭,什么猜测都有。
袁景怀这人百无一能,偏生命好投了个有钱有势的人家,整日里只会游手好闲,欺男霸女。在他手上吃过哑巴亏的人不计其数,现在他突然惨死,似乎除了仇家上门报复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老实说,看到这个恶贯满盈的祸害有这样的下场,不少人感到挺解气的。
不过袁府可就不这么想了,虽然袁家人丁兴旺,袁老本也不怎么指望这个小儿子的,但眼看他不明不白的被人暗杀,且死得如此憋屈,颜面扫地,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当日,派遣大批人马至昨天袁景怀所有去过的地方一一调查。这些手下身佩利剑,凶神恶煞,威风凛凛地走在大街上,无论看到什么人,抓到之后就是一番恐吓审查,众人躲闪不及,吓得连连喊冤讨饶,一时之间,搅得城中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就这么闹了大半日,最后终于查出来了,袁景怀最后一次去过的地方便是此地有名的青楼——凝香馆。
凝香馆的老鸨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大白天的也不敢让姑娘们去歇息了,把她们全部叫到前厅里来,挥着手帕不停的扇风抹汗,急得直叫:“哎哟好大爷,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我们,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废话!昨晚是谁伺候我们公子的!自已滚出来!否则将这里所有人全部抓回付去,再一个一个慢慢审问!”带头的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大嗓门一喊,再挥一挥手中明晃晃的长剑,立即吓得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失声尖叫,整个场面顿时乱做一团。
老鸨两眼一翻,险些背过气去。
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今日不给他们个交待恐怕不能善了,便肉疼地把凝香馆的头牌婉秋荷叫了出来,一把推到地上,骂道:“小贱婢,你老实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婉秋荷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早已两腿发软,浑身颤个不停。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转头幽幽地看了身后一眼,昨日还跟她姐姐长妹妹短的的所谓好姐妹都退得远远的,嫌弃而冷漠的看着她。而口口声声喊她乖女儿的那人则是一脸怕麻烦的表情,对她避如蛇蝎。
婉秋荷心寒无比,流着眼泪颤颤道:“我不知,我真的不知道,昨夜我与袁公子如往常一般在二楼雅间作酒吟诗,不料突然从窗外闯进一男子,进来之后什么都不说,将他打晕之后就直接带走,我大声呼救,喊了许多人去追,可是却没有追上。老天作证,我也没有想到袁公子竟会遭此横祸。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呜呜……”
说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婉秋荷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美艳女子,落了泪,更显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为首那人瞪得眼睛都直了,可惜此时间地点不对,只好板下脸不耐烦道:“闭嘴!那人长什么样?你可还有印象?”
婉秋荷不敢哭出声,用手帕擦擦了脸,迟疑道:“我……我说不上来……我当时吓坏了,没有看清……啊呀!”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那人突然飞起一脚踹过来,骂道:“臭娘们,敢说不知道!老子今天就打得你想起来为止!来人!把她给我押回去!”
一声令下,便冲上几个彪形大汉纷纷伸手抓住了她,甚至趁此机会在她单薄柔弱的身子上又摸又掐了几把,把婉秋荷欺辱地羞愤欲死,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突然!急风骤起!
一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就如婉秋荷所言一般倏然从天而降,几招干净利落的招式打来,自众人手中将她一把夺至怀中。
婉秋荷惊魂未定,其他人也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随着满厅女子的尖叫,所有本来打算看热闹的人再不敢逗留,全部一哄而散。
一时间只留下那些官兵和这个神秘男子对峙。
为首的那位刚才也被他打了几下,此时捂着伤处恶狠狠地盯着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