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她还无法面对!尽管陆远龙已经找回,且还没有死,可也没有活。若不是他还余有一丝气息,就跟死人没有多少区别。
陆凌希在楚浩留下的医书上搜出了一个与陆远龙情形相似的例子,他这种情形被定性为活死人!而陆凌希却深刻的明白,陆远龙的情形就是现代常会出现的植物人,可似乎他又比植物人好了一些。
因为至少他会皱眉头,会动手指。
“希儿,陆大将军搞成现在这样,不是我所愿,当初我也只是……”
北堂晴风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在陆凌希那双清冷的眸光盯视下,他说不下去了。相同的对话在不久前刚刚有过,当时他便被陆凌希堵的哑口无言,如今再说又会有什么同呢?
“希儿,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去做!”北堂晴风咬着牙看着陆凌希,太子毕竟是他的亲生大哥,可既已做下了如此多的错事,只要希儿说出来,他也定会让他受到云国律法的制裁。
“他可是你亲大哥!你确定你下的去手……”陆凌希斜斜的瞅着北堂晴风,淡淡的话儿就似从没有说过一般。
不是她要逼他,而是她必须要这么做!清剿太子党羽她的人可以做,可太子事关云国国体,她还真动不了。如果她就这么把太子给做了,怕是陆家将再难在云国有立足之地了,她并不想毁了陆家在云国百年来的声誉。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他真做了违法的事情,本王绝不姑息!”北堂晴风拧着眉头半晌,终是咬牙下了决定。
“那就劳烦王爷即刻进宫向皇上参奏当朝太子,私造龙袍玉玺,囚禁领兵大将,意图行不轨之事!请皇上派御林军搜查太子府。”
陆凌希仍然坐在那里没有起身,说出的话儿也似先前般淡然而轻声,就像是一阵风刮过一般轻语。
“希儿,当真非要如此不可么?你要知道那可是死罪!虽然太子做了许多错事,可还罪不至死呀。”
“罪不至死?私造龙袍玉玺,私囚边关领兵大将,哪一条不是死罪?果然是云国律法不适应于皇室贵族么?”
北堂晴风一脸痛苦的望着陆凌希,他明白陆凌希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真,可太子毕竟是他的亲大哥呀!让他亲手送他下地狱,他又何其忍心。
虽然暗中下决心可以排除万难,不避宗亲,可事到临头他还仍然会犹豫,会不忍。
“王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在这里念着兄弟情不忍揭发,你可知你那好大哥的心肠何其歹毒。一方面拿爹让我欠下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另一方面却让还给了我一个不死不活的爹。明告诉你,如果你不进宫请旨,依律法办,我便要替天行道,代替王法亲手将他诛灭。”
陆凌希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这便是她让人找北堂晴风来的最重要原因,其实她也不过是嘴上这般说,真要狠得下心不管不顾,她也便不会让北堂晴风进宫请旨搜查了,直接率众杀将进去,事后来个死不承认,谁又能奈她何。
可她就是知道,她无论做什么,瞒的过天与地,却绝瞒不过北堂晴风!
“希儿,你非要这般逼我?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本王不可能不去做,你当真忍心如此逼迫于我?”
其实就算陆凌希不说出来,一旦她与太子开战,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可她就这么红口白牙的说了出来,怎么听都觉得有被逼迫的感觉,这让北堂晴风心中顿时不好受起来。
“自古鱼与熊掌便不能兼得,在兄弟与我之间,你必须做出选择!因为我与太子犯剋。”陆凌希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可也只是稍瞬便逝,她的眸光又恢复了先前的淡然与冷凝。
“好,只要是你想要!本王就算举国皆敌又有何妨?”北堂晴风一脸凛然煞气,双眸更是泛着幽幽的冷光,看得陆凌希心中直犯嘀咕,这样逼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北堂晴风话语说完见陆凌希没有给出反应,便径自走了,他得去宫中见云皇了。因为他心中还存了一丝希望,那便是父皇能够姑念父子之情,饶太子不死!
从白隐出城去调集人手,到北堂晴风回府拟表上奏,事情似乎进行得过于顺利了,居然一路畅通无阻。这让陆凌希心中强烈的不安了起来,无论哪一样,论理都不可能如此无风无浪的顺利才是。
依太子那多疑谨慎的心思,白隐出城调集那么多人手入京不可能他没有所觉。北堂晴风刚下早朝便再度进宫也不可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可一切就是这么的平静,这么的顺利!
太不正常了!
尽管事情正在陆凌希不安中进行着,可箭在弦上必须要发,而且她也做了万全的两手准备,就算眼前的平静中寓着再多的不正常,这一次太子必须要扳倒,否则她就亲自动手除去他,以此来报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仇及祭奠那些为此事无辜死去的所有人!
陆凌希在忐忑中度过了大半天,在午后时分,街上立刻热闹了起来,听着那人潮涌动的声音,她纵身跃上屋脊,便看到一队队整齐的皇家御林军正手执刀兵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看着这浩浩荡荡的皇家御林军,陆凌希紧抿的双唇才算放松了下来。
北堂晴风的参奏凑效了,那么接下来她便等着收网抓鱼,将太子明的暗的一切爪牙全都打掉。
御林军前往太子府搜查的同时,陆凌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