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平静,却是朝安平侯拱了拱手,“今日,是本王的及冠之日,父皇身子不适,母后需留在宫内,照顾父皇,若是岳父不弃,还请岳父替容隐,行及冠之礼。”
能给一个封王的人,行及冠之礼,安平侯是何等的荣幸。
只是,此等福气,他是受之不起的。
安平侯刚起身,尚未开口拒绝,容隐已经让人把发冠送到了他的身边,而他,正抬脚,从台阶上,缓步走下。
安平侯瞳孔微缩,做惶恐状。
“殿下万万不可,老夫只乃一介武将,身份卑微,岂敢与殿下行及冠之礼?!”
众人倒是没有多话,安平侯毕竟是容隐的岳父,并且是唯一的岳父,加之安平侯在边境征战沙场将近十年的时间,朝堂上下,就算有人看他不惯或者利益相驳,但也没有人敢质疑他的丰功伟绩。
给容隐行及冠之礼,已算是不错的人选。
容隐走到他的面前,管家让人给他的脚下垫好了红毯子,他拂了拂衣摆,一挥开便是跪在了安平侯的跟前。
安平侯的眸中赫然都是惊诧之色,“殿下――”
容隐道,岳父能把雪玥交给容隐,已是割了心头至爱,不论岳父名望,便是因着此事,容隐亦断无理由,敢说岳父不合适。所以,请岳父替容隐行了着及冠之礼。
他跪着,在场的众人自然不敢站着。
除却五王容安和安平侯之外,谁都和容隐一般,跪在了地上,只是没容隐好,膝下没有垫上红毯。
容隐这般说,安平侯自然不会再推辞,他抿着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如此,老夫多谢殿下厚爱了。”
容隐低敛了眉目不语,安平侯取过一旁镶着玉珠的羽冠,而后给容隐戴上,这个礼很简单,但为弱冠少年行礼之人,却一定要是长辈,最好是德高望重的长辈。
给容隐戴好羽冠之后,安平侯扶着容隐的手,起身,念贺词。
“愿殿下大福大禄,一生平安无忧。”
容隐朝安平侯深深的拱手行礼,庄重的及冠之礼落下。
接下来便是喜气洋洋的寿宴会,容隐和安平侯说着话,其余的事情就交由司仪来做。
江雪玉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殿下,姐姐呢?”
妹妹问起姐姐来,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亦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她这么一问,倒是让慢慢喧闹起来的气氛,瞬间冷了场。
江雪玥呢?
她在哪里?
在场的每个人,近乎都想知道这件事。
九王容隐行弱冠之礼,九王妃江雪玥竟然全程缺席?
那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么?!---题外话---万更毕,么么哒。
☆、237,江雪玥的耳根子瞬间红透。
九王容隐行弱冠之礼,九王妃江雪玥竟然全程缺席?
那不是,很令人匪夷所思么?!
安平侯探究的目光,亦轻轻地落在了容隐的身上,不过,他肯为容隐行弱冠之礼,必定是对他毫无芥蒂的,就算之前对他有意见,但现在也都会慢慢的消退,直至消失不见。
容隐沉默了一会,尚未应答,便有一道清亮的女音,悠悠扬扬的传入了耳中,他手指微颤,寻声望去,却见蒙着眼睛的江雪玥,正巧笑盈盈的,站在一颗百年大树下惧。
“说我么,我不是在这么?”
气氛,死寂了几秒后,随后掀起一场浪潮。
江雪玥的手缓缓抬起,伸了出来。
她勾着唇笑了笑,无视了这周遭的议论声。
“殿下还不快来扶臣妾,明明知道臣妾的眼睛,被香火熏得肿起来不好见人,你还把臣妾晾在一旁,成心要看臣妾闹笑话么?”
这似嗔非嗔,娇娇柔柔的声音,听着很是舒服。
容隐默了一瞬,视线牢牢的锁视在她的脸上,微微的弯起了唇角,朝她那边走去。
“本王哪敢看你闹笑话,若是今夜,你不让本王好过,该如何是好?”
他上前牵住了江雪玥的手,揽住了她的腰身,有些日子不曾见过她,甚是想念,忍不住想要去见她,却又怕自己自制力不够好,见了就想再见,一天看不见心都觉得难受。
这会真见着了,尽管是在意料之内,但还是为她这样的出场,而感到愉悦。
腰身一重,江雪玥弯了弯唇,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唇上蓦然一重,她被男人扣住的手猛地一震,下意识的想要抬起,却被男人扣的更紧了些。
周遭皆是倒吸口气的声音,江雪玥听的清清楚楚,不过男人没有多加深入,只是一触即走。
他亲昵的俯身在她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与她低低的说着话。
“可惜了……现在便饶了你,等会本王再连本带利,一起要回来。”
江雪玥的耳根子瞬间红透。
男人与她微微拉开了些距离,他环着她的腰身,扣着她的手往前走。
这么一副恩爱缱绻的画面,到底是谁说璟然殿下被人戴了绿,帽,子的?!
特么的,是谁?!
那些投江雪玥不会回来的人,心底都开始破口大骂。
外界传的江雪玥给容隐戴了绿帽子,被容隐一怒之下杀了,所以一直不露面,此事传的绘声绘色,有鼻子有眼的,这会倒好……
钱全给赔了!
江雪玉静静的注视着江雪玥,目光从她蒙着眼睛的黑巾上,一划而过。
香火熏得眼睛肿,若是黑巾一不小心掉了,姐姐……你可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