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昨天打电话假装关心你的那个朋友,也是他的人!”
“你能看出来的东西,我看不出来吗?我比你多活那么多年呢。”莫洵不在意的笑笑,“他人在楼下等我回去,我能不回去吗?躲着太窝囊了吧?”
“别担心,”他拍拍苏泽浅的肩膀,“我能处理好。”
苏泽浅依然忧心忡忡:“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莫洵在心里笑,想给你打电话有什么用?你和他又说不上话,让你去揍他一顿吗?
“知道了,”男人应着,“事情解决了也给你个电话报平安。”
从苏泽浅所在的小区到莫洵的社区有直达地铁,算上从家到地铁站的时间,二十分钟就能到。
但烈日炎炎,老小区里连门卫室都没有,方局长只能等在莫洵家门口,莫洵到的时候,方局长已经满头大汗了。
地铁里有空调,几分钟的步行不足以让莫洵出汗。看见清清爽爽的男人从逼仄的楼道那头走过来,方局长只觉得眼前一亮。
坐到副局的位置上,他见过很多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但却没一个像莫洵这样的,模样周正耐看,身上的一股气质更是由衷的让人舒服,尤其是那双眼睛,黑得特别深邃。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莫洵连声告罪,掏钥匙开门,请方局长进屋。
“没事没事,是我没打招呼就上门,实在是打扰了啊。”方局长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乐开了花。他关注莫洵,当然知道他不肯请别人进家门的怪癖。
果然得主动出击,看,这不就进来了吗?
方局长低头换鞋,心里不无得意的想。
“莫老弟啊——”他把打好的腹稿再次润色后付于口际,一抬头,撞进深潭似的黑眼睛里。
一道凉意从头顶浇下,让人在燥热的夏日生生打了个寒噤,方局长眼神放空,脸上热情洋溢的生动笑容也变得呆板,余下的话再没说出口。
莫洵神色不变,完全没在意方局长突然没了声音。男人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却没了开门时的故作热情。
他平平淡淡的伸手一引:“坐。”
方局长在客厅里坐下,呆滞的眼神直直投向前方,脸上僵硬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的身边,小正太阿黄正就着油条喝粥,方局长却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莫洵还是不在意,打开客厅的空调,倒了杯水放在方处长手边,然后自顾自的走进了书房,铺纸研墨。
结束了每天的必修课,满身大汗的莫洵擦了把身子,换好衣服,方局长依然呆愣愣的坐着,旁边的阿黄已经洗好碗,变回大狗趴在地上懒洋洋的打哈欠了。
莫洵拖了把椅子坐到八仙桌和方局长相邻的另一边,语调和缓的开口:“我们聊了两个多小时,聊得很开心。”
“你发现我们之间是君子之交,你对我没有进一步发展关系的愿望,更没有**上的**。”
“你为自己曾经对我有过不正当的想法感到惭愧,醍醐灌顶的发现这错误的想法对自己的仕途有着可怕的影响,于是决定和我保持距离。”
说到这里莫洵顿了下,然后继续,他的语气变得热情,就像刚开始迎方局长进门时那样:“不送了啊,慢走。”
话音落下,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方局长脸上僵硬的笑容重新变得生动,他点点头,眼神还是空的,走到门口换了鞋出去,没忘了帮莫洵把门关上。
走下两级楼梯,方局长的眼睛才重新有了神采,笑意落下去,男人满脸的懊丧后怕,莫洵对他说的话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的想法。
莫洵站在窗口看着方局长匆匆离开,拿出手机给苏泽浅打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那头就接起来了。
“师父?”苏泽浅的声音紧绷着。
“解决了。”莫洵笑着,“报个平安。”
电话那头,苏泽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洵自己说了下去:“对了,过两天我就到山里去了,还是两个月。”
苏泽浅吃了一惊,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怎么还要走?”
莫洵失笑:“我去山里是避暑啊,不是每年都去么?”
“可以前没这么早。”
“今年天热得早。”莫洵的理由非常有力,“而且老孙他们不是要办画展嘛……我不想掺和。”
苏泽浅闷闷的应了声:“阿黄也带去?”
“嗯,带去。”每年都会带去。
黄狗嗒嗒跑过来,一脸讨好的冲莫洵摇尾巴。
如果用流行语来形容,莫洵是个说走就走的,风一般的男子。
没过两天,男人就推着行李车出现在了西南某市的机场里。
行李车上一只宠物笼子,里面是条乖巧的黄狗,笼子上是瘪瘪的行李包。
一个白到病态的男人在出站口小幅度的对他挥了挥手。
莫洵点头示意自己看到了。
“今年怎么来得这么早?”男人恹恹的问着,伸手把莫洵的行李包提了起来。
莫洵提起笼子,还掉推车和男人一起往外走:“因为今年热得早啊。”
男人把车钥匙扔给莫洵:“那张符,你查到什么消息了吗?”
从一楼大厅走到地下停车场,光线由明变暗,肤色惨白的男人瞳孔收缩变成一条垂直的细缝。
莫洵抬头望过去,酽茶色的竖瞳恢复成人类的瞳孔。
白捏了捏眉心:“太久没出来了,控制不太好。”
“每年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