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疑惑地问:“你还记得‘经典’那些大幅照片吗?你说的那女人是不是照片上的那个?”
王颖长长的“哦’”了声,回忆着“经典’”那些广告照片,肯定地回答:“就是,就是那个女人。”
郁闷的雷琼不知道是怎样收的线,怎样拦的赶往机场的出租车……她满脑海都是办公室的一些往事,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日防夜防,时时担心罗炎身边出现别的女人,却不知那小寡妇早就悄悄勾引了罗炎;而傻乎乎的自己却完全疏于防范了她,把注意力竟放到了王钦身上……
她还没到机场,兜里的电话便再次响了。她这才猛然从无边的思绪中惊醒过来,看了眼陌生的来显,迟疑地接听起来:“您好。”’
“是我,罗阿姨。’”罗母走进候机厅,四处张望着雷琼的身影。
“罗阿姨?”
“你到机场了吗?我怎么看不到你?’”
雷琼看了眼窗外,估摸着自己路途和换去这身格子男士西服的时间,和罗母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二十分钟后,两人如期地来到了候机厅的中式餐馆里,坐到了餐桌旁。
雷琼握紧了手里的茶杯,眼中含泪地说:“罗阿姨,我真的很抱歉,做了那么多错事。”
罗母摆摆手,安慰道:“哪个孩子不犯错,都过去了。”’
雷琼感激地握住罗母的手:“我当时真的鬼迷心窍,但对罗总,我是真心的……’”
罗母微微一怔,雷琼也喜欢罗炎?
这雷家,就家事而言,倒是清白,雷父又是学术界有名望的学者,虽说这几年不在科学院工作,下海到了“罗氏’”,但号召力还是有的。只是这雷琼比雷冰各方面就差远了,而自己这两个儿子吧:烈又比炎差了一大截。如果烈当年选雷冰,也还配得过去;但今天如果让雷琼配炎,那就差太远了。
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感情这事怎么能强求呢。总想这些,只是苦了自己。”
雷琼点点头:“我也知道,或许以后看见罗总结婚,也就放开了。”
罗母“呵呵’”一笑:“傻孩子,罗炎离结婚还远着呢,现在八字都没一撇。”
雷琼现在百无聊奈,既没法报复王钦,又没法阻止陈思琪与罗炎相爱,满心的郁闷和不爽。总不能让他们这么潇洒吧,于是她灵机一动,信口掰道:“其实我输给那些好女孩,真的心服口服。只是输给我们集团的陈思琪,实在不甘心。”
罗母喝了口茶,原来自己没有猜错,那勾引炎的女人真是陈思琪!这种普通又麻烦的女人怎么就不知收敛,嫁个离婚或是死了妻子的男人也就罢了,勾引我家炎儿,实在自不量力!
她附上雷琼的手,感叹地说:“炎太年轻,容易冲动,过阵子就好了。你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说着,从包里拿出个小锦盒,递到她跟前。
“这是……”
“一只玉镯,以后有什么需要跟阿姨说,别干傻事。”’罗母打开锦盒,将手镯套到雷琼的腕上。
雷琼此刻已经是“秋后的蚂蚱’”,折腾不起风浪,也只好委曲求全,尽量乖巧做人,她点点头:“阿姨,如果您什么需要,就吩咐我。”’
让罗母如此伤心的儿子——罗炎,此时刚刚回到家,看着陈思琪为自己准备的宵夜,虽完全没有食欲,但还是坐到了餐桌边。作为一个男人,再大的风浪也应该有担当的勇气和能力。事情总要也总能解决,在这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他希望能独自挺过去,而不是让自己的女人跟着担心、着急。
他端起碗,刻意地装出饥饿的样子,三口两口地往嘴里塞着饭菜:“好吃,还是在这儿吃饭香。”
陈思琪看了眼身边狼吞虎咽的罗炎,忙盛了碗汤放到他跟前:“接到你电话,我才弄的饭菜。对了,你不是说今晚还得照顾奶奶,怎么突然回来了?”
罗炎端起汤碗的手顿了顿,奶奶生病本就是母亲精心策划,给自己制造的相亲骗局。如今,事情揭穿了,自己当然回来了。想起母亲,他眼中瞟过丝无奈,自己从未和她争吵,但以母亲的折媳标准,自己选择了陈思琪,那么自己与母亲的关系一时半会是难以和解的。
他期盼着王强回来,期盼着在争取到父亲支持后,让自己的婚姻被祝福,而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坚持、坚持……
“炎,你怎么啦?’”陈思琪见罗炎闷声不语,不解地问。
罗炎掩饰地笑笑,大口地吃着美味的菜看,可在他嘴里却如同嚼蜡。
饭后,两人坐到沙发边,随意地聊着天,罗炎看着她娴静的脸,平复着今晚在母亲那折腾一场后,久久无法宁静的心。良久后,他忽然握住她的小手,说出了今生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的话:“思琪,我们结婚吧。”’
“啊?”陈思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罗炎说什么?求婚吗?他对自己的心,自己能够体会,但结婚……她还不敢奢望。一时间,吃惊、喜悦、兴奋全部漫上心头。
一种近似乎疯狂的感觉瞬间吞噬了她,就像一个巨大的海浪袭来,将她深深理在了下面,无法呼吸更无法思考……
罗炎看着陈思琪震惊的表情,突然心慌不已,难道小东西不愿嫁给自己?难道如今仍然还是因为担心自己拿那x爱光碟威胁她,才不得已和自己在一起吗?不,不是,他否定着这种瞬间产生的异想,毕竟她这些日子对自己所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