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雪见她性子温和大度,没有一般人家小姐那种因为自己污了衣裙而纠缠不休的举动,不由得心生感激,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云彦芷笑了笑,轻声道:“家父乃是礼部侍郎云昌衡,我在家中行二。”
陈沁雪却是瞪大了眼睛,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破了我灯谜的人!”
上元节的时候,陈沁雪出了那个“天”的灯谜,难倒了一群攀富贵的男子,倒是让个路过的小姐给猜出来了。陈沁雪当时亦在逛灯会,听小厮说她的灯笼被人赢走的时候,云彦芷早就离开了。
云彦芷却是莞尔一笑,道:“对,正是在下。”
她学了男子说话,那话说的俏皮,逗得陈沁雪不由得也是一乐,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云彦芷,道:“我那灯谜出的促狭,家仆给我禀报说是一个小姐解出了我那灯谜时,我还以为是个和我一般调皮性子的小姐呢,没想到,竟是云小姐这般的大家闺秀。”
她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亲热,见云彦芷莞尔,又好奇的问道:“云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破的我那灯谜的?”
云彦芷便将自己去喝茶,从而被那茶水中典故启发,猜出了灯谜的那一段与她详详细细的说了,陈沁雪倒也不甚在乎自己灯谜被猜出来的事,倒是对那茶颇为感兴趣。
她好奇的问道:“那茶楼可是在神木厂大街的转角处?我却是从未去过。”
云彦芷见她感兴趣,便细细的与她说了那茶楼的所在,又道:“你若是找不到,下次我便领你一块去就是。”
陈沁雪明白,这般邀约便意味着云彦芷是想要与她深交的,她笑的甚是开心,道:“好啊,我这人最是疲懒了,索性也不费力去找了,等下次你带着我一块去。”
她又算了算时间,道:“过几日便是七夕了,这一天与上元一般,咱们京城的女孩都会出去玩,家中长辈也是不能管束的。那一日,不知云小姐可能带我去饮一杯那茶?”
云彦芷本就想要与陈沁雪成为朋友,见她主动定了时间,自然更加高兴,便道:“那便说定了,七夕的时候,我便带陈小姐去品一品茶。”
陈沁雪笑的眉眼弯弯,便主动去拉云彦芷的手,又道:“嗐,莫要唤我陈小姐了,我的名字是沁雪。”她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不知你唤做什么?”
云彦芷笑道:“我叫彦芷。”
陈沁雪眉眼弯弯,笑道:“真是个好名字,蘅芷清芳,与你称极了。”
云彦芷亦是笑着夸了陈沁雪的名字。
这么一来回,两人顿时亲热了不少,一路说着话,便走到了明家的一处院落门前。丫鬟给她们寻来了衣物,两人匆匆换过了衣服,因陈沁雪惦念着那戏,便又忙不迭的回到了戏台那边。
那一出《叩当》在两人回来后,已经演完了,陈沁雪不由得大失所望,戏台又重新开幕,却是演的一出《麻姑拜寿》,寻常人家做寿时定然要唱的压轴大戏。
这出戏众人都看老了的,陈沁雪看的无聊,便与身边的云彦芷凑在一处,说着悄悄话。
陈沁雪问道:“你今日可是随你母亲来的?”
云彦芷轻声道:“家母有孕在身,我是跟着祖母一并来的。”
那个扮作麻姑的戏子唱的咿咿呀呀的,好不热闹,陈沁雪不由得抬高了声音,问道:“你大姐姐可是一并来了?”
陈沁雪与云彦菁打前世起便不对付,云彦菁嫌弃陈沁雪性子粗直,不够风雅。而陈沁雪却觉得云彦菁架子大,为人骄纵,也不愿与之来往。
云彦芷想到前世她出嫁后,彭氏宴请她们这些关系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