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更不用说了,年纪不大,志气不小,会试已经是头名了,当然是要争一争状元的,文人向来相轻,布凡彼此得了头名不服气的大有人在,不少心术不正的人谣传布凡作弊。
不过,当初贡院内的监考可不是吃干饭的,要是瞎传有用的话,往届多少人得被调查,清者自清,布凡心态十分稳,潘安只觉得当初他在苏州见的那个有傲气经不起挑拨的小少年完全变了样子,这股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状态很值得钦佩啊。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江澄便不在他们之中一起讨论学问了,这兄弟死性不改,又去逛花楼了。
气的布凡想抽他一顿,刚把他从牢里捞出来才多久,真是不长记性,当初的决心白表了。
潘安觉得江澄实在是太过耽于女色,已经栽过一次还不改,这样下去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
三人针对江澄一事还提出了自古以来那些死在美人石榴裙下的英雄,还有那些被称为红颜祸水的王的女人。
潘安做为曾经根正苗红的二十一世纪共产主义接班人,又是个妹子,从来不认为这亡国灭城是女人造成的,这都是男人那些大猪蹄子为了推脱男人责任的借口,说白了你自己意志力不坚定,就和江澄似的,就愿意整天和女人厮混,不耽误事才怪呢。
其实潘安更不能理解的是有的女人竟然也同意这种红颜祸水的言论,把男人的责任弱化得一点也没,这才是受几千年来封建制度压迫的女人的悲哀,你自己的思想立不起来,那就只能活在男人之下,不光活得懦弱,还自己为这种可悲的生活找到了理由,或许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才让这个男人犯了这样那样的错误。何其可笑!
这个话题算是诸多枯燥无味的政治话题中的一抹调味剂,三人各抒己见,讨论的如火如荼。
潘安认为男人的责任比较大,布凡觉得虽然男人有责任,女人同样责任不小,王钰则是倾向这些男人溺在温柔乡中就是因为女人的勾引与诱惑,男人在美色面前难免犯错。
因为这,潘安和王钰吵得最凶,两人旁征博引,辩得口干舌燥都没分出胜负,主要是王钰口才太好,潘安觉得自己再有理也有词穷的时候,辩着辩着两人的倔劲就上来了,说个没完没了。
布凡在一边看着这两人饭都不吃了,就在那吵来吵去,话题有时候都拐到老丞相家的第十八房小妾和她娘家哥的悖伦之情,之后又生生拐了回来。
看的布凡这叫一个无语,干脆自己在那拿着蒸糕边吃边看,一边感慨着今天厨娘做得五花肉真是油香四溢,肥而不腻,味道十分得好。
潘安还是闻着肉香才醒过闷来,文化背景不同注定对许多事情会有不同的看法,在封建男权社会你和他讲这些就是很难劝服人,虽说也有一些思想开明人士能够为女子祸水之言正名,但是大多数男子还是自骨子里男权意识极强,不会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为她们考虑。
三观不同不想交流,潘安放弃与王钰争辩这个话题,就是在现代不还是有一大票人揪着红颜祸水的言论不放。
最让潘安印象深刻的就是前世上大学的时候因沈女同学和一男同学吵架,这两人同属某教授学生,两人吵架原因涉及到闻女同学和沈女同学关系不好,而这一男同学喜欢闻,因此疏远沈,结果闹到了某教授跟前,该教授对着沈女同学来了一句红颜祸水。
潘安身为当时事件的见证者外加沈女同学的好友,对于此情况十分无语。
所以吧,关于女性地位这回事是中华文化历史遗留问题,说到这就扯远了,感慨一番潘安埋头进五花肉,这肉真是香哩,辩论费脑子又费精力,他早就饿了,这刚刚绷起来的精神骤然放松,只觉得自己能吃下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