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七子就再也没有见过伊擎不穿衣服的样子,就算是在他洗过澡后撞到,伊擎也总是穿着衣服。
这天贺秉轩和伊擎都不在,七子接到小狼打来的电话,小狼说找到了害死甜饼的三个家伙。七子兴奋的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厨房。
“看住他们,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七子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n_ai,扭开盖子,仰起头一口气喝光盒里的牛n_ai,随手把空包装扔进垃圾桶,转身意外的看到伊擎站在身后。
伊擎手上拿着西装外套,领带松松的挂在脖子上,他看着七子眉头似有似无的微微皱了一下,抬起手,手臂擦着七子的耳廓穿过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绿茶,然后转身走回房间。
看着伊擎的房门关上,七子半张着嘴杵在原地,半晌嘟囔出一句:“妈的,他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伊擎住进来快一个星期了,在这栋公寓里,他们就像路人甲和路人乙。伊擎究竟是为什么搬进来?他已经搞不懂了。
……
七子叼着烟靠在胡同口,几个小弟蹲在墙根,身边放着家伙。胡同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不时从胡同里飘出一股难闻的霉味,杂乱的巷道向一个方向延伸,尽头是一堵墙,将笔直的胡同分成两条路。一个小弟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小猫钻进胡同:“老大,他们来了。”
七子吐掉烟,用脚狠狠的碾灭。几个小弟抄起身边的家伙,就等老大发话。
七子说道:“别把他们打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一个红头发的小弟说道:“七子哥放心,我们有分寸。”
七子刚刚走出胡同口,突然停下来说:“都把家伙藏起来,有便衣。”
看着几个便衣把人扣起来,小狼问:“怎么办?”
七子定定的看着几个便衣把人扣上车,呼啸着扬长而去,抿了抿唇说:“等。”
隔天,七子接到甜饼妈妈打来的电话,两天后法院开庭审理甜饼的案子。开庭的前一天夜里七子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很早就起了床,穿戴整齐准备出发去法院,打开房门时对面的门也刚好打开。伊擎手上拎着一个登机箱,他看了他一眼,关上房门走了。
七子恼火的追到玄关,看到正在换鞋的伊擎怔愣了一下。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追出来了,可又不能就这样回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如果你只是想给自己找台阶下,就不必了。”伊擎冷淡的说完关上门走了。
七子直勾勾的盯着关上的门嘴角一阵抽搐,蓦地一脚踹在门上:“混蛋。”
七子赶到法庭时甜饼的妈妈已经到了,四十出头的女人哭肿了一双眼,几天不见乌黑的鬓角间生出了白发。七子不太会安慰人,笨拙的安慰了甜饼的妈妈几句,适时,法官走上席位,宣布开庭。
庭上三个混混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辩护律师出示证据证明三人不是有意造成火灾悲剧,三人对当时房内燃气是否打开并不知情,被害人是在昏迷的情况下死亡,属于意外事故,不能算是谋杀。
七子不相信是意外,如果屋子里的燃气是打开的,他们在屋子里那么长时间不可能闻不到。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被告席上的三个人,三个人都没有耳洞,这里一定有问题,当时在场的至少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检方律师出示证据证明三人的体/液采样,与被害人体内残留的体/液完全相符,强/j,i,an罪名成立,然而在谋杀上却不能提供有力的证据,法庭以强/j,i,an罪和间接促被害人死亡逃逸,判处三人有期徒刑15年。
七子不服,冲动下当庭提出上诉,要求重新调查,当即被法院驳回,并以扰乱法庭秩序为由拘留三天,最后还是贺秉轩出面把他给保释了出来。
车上,贺秉轩叼着烟,七子一脸怒气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车子在亮起红灯的路口停下。
贺秉轩抽了口烟说:“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这么卑劣的手段早晚会露出马脚。”
七子狠狠地说:“我不会放过他们。”
贺秉轩睨了他一眼,路口的红灯已经换成了可以通行的绿灯,车子很快驶过路口。
百乐皇俱乐部的包厢里,七子看着放在茶几上的蓝宝石耳钉出神,那三个家伙只是替罪的靶子,别以为这样他就会罢休,不把害死甜饼的真凶找出来他就不是凤七子,他七子的名字就倒过来写,给乞丐当马骑。
小狼走进包厢,看了眼茶几上的耳钉。“七子哥还在想甜饼的事?”
七子点点头:“你叫几个兄弟进庙照顾下那三个混蛋。”
“我这就去。”小狼说着出了包厢。
小狼刚走,小猫进了包厢。
“老大,百乐皇的大老板来了,他想见你。”
来百乐皇有也有好一阵子了,还没有见过这里的大老板,听说大老板的背景很殷实,偶尔才会来一次,今天大老板想见他不知道有什么事?七子揣思着起身出了包厢,奢华的走廊上,从包厢里传出来杂乱的声音。大部分的客人还是喜欢呆在大厅里,店里的公关也都等候在大厅里,有需要时随时可以援台,幸运的下次会被客人点名,没有点名的牛郎在这一行绝对混不下去。
经理办公室设在二楼,大老板很少来,所以没有专门的办公室。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