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今天梁氏的话,你也听到了?”
小环点点头,“想不到,老夫人竟然会这般心狠。”
小环虽然年纪小,可是一想到了婆婆竟然会下手谋害儿媳妇,还是觉得十分可怕。
没想到,霍瑶光却微微摇了摇头。
“梁氏的话,不足为信。而且,眼下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这一切与老夫人有关。现在最好还是先把注意力放在梁氏和霍誉的身上。”
“是,小姐。”
云姑姑和苏嬷嬷被叫进来,可是霍瑶光却半天没有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连枝送了碗安神汤进来。
“连枝,你去看看你哥哥的伤势如何了?”
“是,小姐。”
霍瑶光看向云姑姑,“当年我母亲出事,穆家就没有什么反应吗?”
云姑姑摇头,“穆家并不在京城,此其一。再者,生孩子原本就凶险,而且当时夫人的症状,就是难产而导致的失血过多。所以,穆家并不曾疑心什么。”
“可是当初服侍母亲的一些下人,为何有的回到了穆家,有的,却是不知所踪?”
云姑姑的眼神一黯,“这一点,也是我想不通的。当初夫人出事,我只顾着自己伤心,连,连您这个小主子,当时也不曾多看一眼。只是一心想着是不是还能让夫人起死回生。”
说到此处,云姑姑已是满脸的泪痕。
苏嬷嬷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其实也的确是有些复杂。侯爷起初并不在府里,后来得知夫人出事,回来的时候,已经迟了一步。”
“父亲一人回来的?”
苏嬷嬷摇头,“还有侯爷身边的一位幕僚跟着。听说那人擅长医术,所以,后来还被叫进去,给夫人请了脉。”
不过,苏嬷嬷的脸色落寞。
霍瑶光原以为母亲的死是意外,没想到,竟然是有预谋的。
不然,父亲怎么可能会不在母亲身边?
而且,据苏嬷嬷和云姑姑所说,母亲与父亲的感情极好,两人红脸儿的时候都很少。
当年母亲怀着哥哥的时候,父亲只要是不必去上朝,就一定会陪在母亲身边。
这般的恩爱,又怎会在母亲临盆之际,离开了侯府?
所有的这一切,似乎是都在告诉着霍瑶光,有人布下了一张大网,在一步步地将母亲逼至了绝路。
能将父亲调离母亲的身边,这等事情,只怕仅仅一个老夫人是无法完成的。
难道,还另有隐情?
霍誉听到消息到了琉璃院的时候,梁氏还在睡着。
杨嬷嬷将霍誉拉到一边,将夫人的种种反应都说了。
霍誉听得心头一颤。
现如今,老夫人可是他们在侯府唯一的倚仗了。
若是连老夫人都给得罪了,那么他们将来的日子,可就过得相当地艰难了。
“老夫人那边可得到消息了?”
杨嬷嬷不愧是跟在梁氏身边的老人儿了,第一时间,就先将那两位嬷嬷安抚住了,之后,又百般哀求,总算是拖到了现在。
至少,把小主子给盼来了,也算是能拿个主意了。
霍誉去了耳房,两位嬷嬷就侯在那里。
“两位嬷嬷,今天的事情,我自然不敢奢求两位瞒下。只是希望两位嬷嬷在回禀的时候,能稍加斟酌。至少,言语上,稍微修饰一下,免得老夫人再动怒,她老人家的身体才刚刚好,若是再病倒了,只怕就难以恢复地这么快了。”
这话,是恳求,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提醒。
老夫人的权势再大,也毕竟是暮年了。
一把年纪了,总是要走的。
所以,两位嬷嬷最好还是好好地想一想才比较好。
“母亲原本就是患了癔症,说句不中听的,哪怕是她说自己弑君了,也不足为奇。毕竟是病了嘛。”
这话,两位嬷嬷就能明白了。
反正大夫人是病着呢,这病人的话,又能有几分当真?
就好像是一个傻子说自己不傻,可是这话,能信吗?
“六公子放心,我们知道如何回禀了。”
霍誉满意地点点头,又将杨嬷嬷叫进来,给她们二人一人赏了一个大金锞子,随后,才看到她们笑眯眯地去了福德堂。
“还好您回来了。不然,这事情可真是难办了。”
“当时听到这话的,还有谁?”
杨嬷嬷又说了一遍。
“依你看,母亲何故会突然发狂?”
杨嬷嬷有些拿不准,“这几天,夫人总是嚷嚷着有人找她来报仇了。也不知,到底是夫人真病地厉害,还是有人在作祟。”
霍誉的眸光一寒,“此事我记下了,今天晚上,我就留在这里侍疾。另外,你将院子里的人都好好查查,看看是什么人吃里扒外!”
“是,六公子。”
霍瑶光在从琉璃院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暗桩下了命令,那种药,该停了。
所以,即便是杨嬷嬷这里明查暗访,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六公子,是不是咱们从一开始这方向就不对?”
霍誉微愣,“嬷嬷的意思是?”
“或许,对方不是在药里做了手脚,而是其它?”
霍誉当即就想到了饮食方面,只是又一番翻天覆地的查找之后,仍然是一无所获。
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
最后,霍誉让人查了查屋子里的薰香。
又找了良医来看,最终只说是这薰香能让人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