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先将其押入刺史府的大牢,听说他伤的很重,在王爷未审讯之前,千万不能让人死了。”
“是,殿下。”
霍瑶光看了任夫人一眼,“这件事情,令公子到底是不是无辜的,还得王爷定夺。不过任夫人放心,王爷向来仔细,不会冤枉好人的。”
任夫人这会儿也听出来了,儿子无意中救起的一个人,只怕是犯了事的。
“殿下?”
“任夫人不必着急,若是不放心,那便随我一道去一趟刺史府吧。”
任夫人想了想,自己一介妇人,去了又能怎样?
“不了,妾身还是就在府中等消息吧。妾身相信王妃和王爷是不会冤枉了我家宁非的。”
霍瑶光点点头,目光幽深地看着任宁非,“为人心善是好事,爱才惜才也是好事,只是,下次任公子还是要将眼睛擦亮一些。这次的事情,只怕,还得请任大人也一道去刺史才成了。”
毕竟,任大人是司兵,执掌着整个京西州的兵器管辖以及配备。
谁知道他的书房里有没有关于兵器的公文?
这些消息,又是否被刘俊义给盗取了?
凡此种种,总要调查仔细的。
任夫人一直焦虑地等到了天色将晚,父子俩才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两人直接去了书房。
任夫人听后,也直接就跟了过去。
“跪下!”任大人的脸色严峻,任夫人原本还想着开口问一问,可一看这等情形,也就只好先歇了心思。
“你这个孽障,你可知道,险些就害死我们一家人了?”
任宁非的脸色苍白,满脸懊悔,“回父亲,儿子知错了。”
“哼!若非是王爷明察秋毫,你可知道,你就要背上一个通匪的罪名了!”
任夫人听得吓得一个激灵,手绢儿在手心里都快给绞坏了。
“罢了,也是王爷看重你,这次的事情,才会先请了王妃过来说话,如此,倒是不曾将事情闹大。否则,你觉得你还有脸继续在西京待下去?”
这话说地可是有些重了。
任宁非只是跪在那里,低垂着头,格外地后悔。
果然,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刘三郎,竟然就是青亭县的一个土匪头子?
而且,据王爷所说,那人还是一个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若是真地对任家起了歹心,只怕……
任宁非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都怪他太粗心,也太天真了。
以后再看人,还是要把眼睛放亮一些才是。
“以后,你就好生在家闭门读书,正好,你外祖父也就要到西京来了,等他安顿好了,你就直接住到曾府去,无事不得出门了。”
“是,父亲。”
任宁非知道,父亲这样的惩罚,已经是很轻了。
原以为,父亲要对他用家法的。
另一边,刘俊义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
不过,这人的骨头倒是很硬,一个字也不肯说。
楚阳也不着急,反正该知道的,基本上也都知道了。
“待他的伤好一些之后,直接丢进水牢里。”
“是,王爷。”
霍瑶光听到了水牢这个词,才想起了那个叫秀秀的小姑娘。
“人呢?”
“也在水牢里关着呢,我倒是要看看,她能在里面捱几天。”
水牢里的水不深,最多不过是到秀秀的腰部。
可怜秀秀的双手被屋顶上的铁链吊住,就算是想要直接溺毙,都不可能。
当霍瑶光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倒是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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