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你说话!”夏潼急了,声音提高了分贝。
话筒那端又是一阵沉默,夏潼耐心地等着,许久之后,她才听见女人回话道:“对,我在机场,刚下飞机,就在夜都……”
“唯一!?”夏潼大惊,她心一沉,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唯一,你和时赫真的没吵架!?”
“没有,都说了没有……”沈唯一突然声音变大,情绪变得有些急躁,“夏潼你别问了,我想自己冷静一下,之所以打电话给你,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自己人到了夜都却不让你知道……”
“唯一,你还好吗?真的没事吗?”其实夏潼已经猜测到唯一心情不好的原因,她抿紧了唇,叹息一声,说道,“……你不想说没关系,如果散完心想来圣帝亚岛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谢谢。”沈唯一笑了笑,感激她不再继续问,她说了句“再见”,便挂了电话……
夏潼捏着手机,小脸暗沉,她起身走到阳台上,从六楼看下去,原先的大型喷泉已经被土填平了一大半。
起重机、挖掘机和卡车的声音参杂在一起,有些刺耳,夏潼抬头盯着远处的摩天轮。
唯一这次突然来夜都,绝大多数的可能是因为不能生育的事,三年了,整整三年,她的肚子仍然没有动静,沈唯一渐渐绝望,可是绝望不代表不会再去想。
尤其,时震天还不知道内情,经常催促他们赶紧生孩子,最近这一年,时家二老更是安排他们去做身体检查。
两人不可能违背父母,都接受了检查,不过检查报告时赫找人做了假,因此时震天还不知道沈唯一不能怀孕。
只不过,日子一久,沈唯一越发觉得煎熬,夏潼记得她跟自己说过,好几次都想对时震天坦白,但都被时赫制止……
“哎……”夏潼叹息一声,收回了思绪。
她随即打电话给时赫,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听到夏潼问他和唯一怎么了,时赫立刻明白唯一找过她。
“她在哪?唯一在哪!?……”男人的声音很焦急,嗓音完全是嘶哑的,可见心情也不好。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唯一……”她皱起眉,面色沉冷。
时赫顿了顿,最后重重一叹:“唯一向父亲坦白了自己不能怀孕的事……”
“你父亲怎么说!?”夏潼拧紧眉,果然自己猜测的没错。
“他……”时赫的声音又哑了几分,无比沉重,“我要我们离婚!”
“离婚!?”夏潼小脸一白,咬紧了嘴唇,“……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时赫不语,沉默了许久才道:“唯一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想去外面转一转散散心,等心情轻松了再回来!”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真的要离婚吗!?”夏潼急了,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没有,我们不会离婚,这是我和唯一约定好的!”时赫语气坚定,沉冷的俊脸毫无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