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铭没有拖延,很爽快地将此事说了个清楚。
霎时,空气中满是沉重和悲痛。
农悠然摇着头,瞳孔涣散,她不能相信,好不容易找到的姻缘石,最后却是给她和机修崖寻到的,而机峸也出了意外,这怎么可能?
神农脉主更是面色大变,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丝毫不知情的人。
但姻缘石是什么,他很清楚。
他的弟子农悠然,和未来玄机一脉的脉主,机修崖?
“机峸呢?为什么姻缘石会出现这种意外?!”
农逍遥暴跳如雷,从座位上弹跳而起,这简直就是天大的乌龙。
“机峸,机峸昏迷不醒,随时可能殒命”
玄机脉主摇了摇头,声音疲惫。
这件事说不清是谁对谁错,只是爱情之事,难以言喻。
说是风情的错,但她也救了机峸,否则哪怕有姻缘石也无用,所以他们没办法找上伏羲一脉,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怨不得谁。
“机峸师兄,机峸师兄”
听到“机峸”两个字,农悠然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她步伐慌乱地向机峸住处走去,玄机一脉她也曾来过,自然很清楚机峸在哪儿。
她很急,被门槛绊倒在地也不觉得痛,站起来飞奔而去。
“师妹!”
农逍遥面色微变,追了上去。
就农悠然现在的模样,他是万般不放心的。
机修崖捏了捏拳,也跟了上去。
小辈纷纷离开,大殿中气氛反而更加凝重了。
“这件事该如何”
神农脉主脸色阴沉而难看。
农悠然是他定下的下一任脉主,不论是和机修崖还是机峸在一起,都必然是做不成脉主了,嫁入玄机一脉,真的是对她好吗?
况且,他也看出了,农悠然喜欢的是机峸,并非机修崖。
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实在太过混乱。
“这机峸被天道反噬,若悠然和修崖不结侣,他便终身醒不过来,而且随时会殒命,最严重的,是我们两族的气运,无法,只能让你前来共同商讨”
玄机一脉老祖脸上也有些羞愧,声音苦涩地摇了摇头。
“叫我来商讨?我看你们是都决定了!”
神农脉主气愤之极,若非机铭在此,恐怕就要拍案而起了。
“此事是我玄机一脉的不是”
机铭起身,对着神农脉主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见他如此,神农脉主的怒火反而无处发泄了,这件事与他也没关系,反而要为了小辈如此卑躬屈膝,思及此,神农脉主脸上也挂上了苦涩之意。
好好的几个孩子,怎么就到了如此地步?
那边,农悠然猛地推开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机峸。
“机峸师兄,机峸师兄?机峸师兄!”
农悠然飞扑到床边,紧紧拉住机峸的手,每一声呼喊都悲痛至极,更像是刀子一般凌迟着农逍遥和机修崖的心,两人站在门口,却不知该怎么办。
“你跟我过来!”
农逍遥回头,用冰冷的眼神看向机修崖。
真是没想到,他们几个密谋如此之久,最后讨到便宜的却是这个闷葫芦。
机修崖看了看农悠然和机峸,没有说话,垂眸跟了上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给我说清楚!”
农逍遥提着机修崖的衣领,声音冷酷。
他小师妹怎么就莫名其妙和机修崖成了天命姻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之后在荒北在荒北被风暴袭击,导致昏迷不醒,风情救了他,却也,动了姻缘石”
机修崖喉结滚动,眸色痛苦。
“风情?!怎么连她都牵扯进来了!”
农逍遥怪叫一声,满脸愁容。
他这么多年能修习到这么多东西,都是风情帮的忙,若非她,他也到不了伏羲一脉的藏,为什么,他们几个总是如此牵扯不清。
“如果没有风情,师弟恐怕也早就死了”
机修崖摇了摇头,这也是他为何不对风情动手的原因。
“姻缘石改不了了?”
话听到此处,农逍遥也松开了机修崖的领子。
他苦恼地摸了摸后脑勺,早知如此,当初他就不会让机峸去找什么姻缘石。
“老祖说过,天命难违”
机修崖靠在树上,垂着头,声音颓然。
“那机峸那小子”
想起只剩下一口气的机嶆色难看地问道。
“师弟,师弟怕是醒不来了”
机修崖摇了摇头,机峸此生想醒过来,太难。
天道,非凡人之力可以更改。
“你和师妹不结侣会有什么问题?”
农逍遥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姻缘石已刻,命盘已显,若违抗,不止是师弟,同样会连累我们两族”
机修崖抿唇,修者本就是逆天而行,遭到天妒,如今恰好是给了天道一个责罚他们的理由,不结侣,可以,付出两族气运和机峸的性命。
“这都是什么糟心事!”
农逍遥气氛地一拳头砸在树上,怒骂一声。
机峸死了就死了,两族气运关系太大,难道就因为一块破石头,就让神农一脉和玄机一脉消散在历史的长流中?
若真是如此,恐怕他们这些参与者,都会成为罪人。
“我愿意和修崖师兄结侣”
这时,身后传来农悠然沙哑低沉的声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