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迫切的想要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想要离她很近,很近,就像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让心里你缠我绕,说不上来,就是一个眼神,就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喜悦与甜蜜。
嗯,反正,她娘都死了。
过去的事实已定,她揪扯不开来。
一直将谢灵沁送至宫门口,谢灵沁和太子方才在外人眼前,寒暄客套的告别后离开。
而果不出所料,刚上了马车,便听说,七皇子去向皇上告状,说太子和谢灵沁联手欺负他,皇上都懒得听他说,直接被勒令回去闭门思过。
这个七皇子,只是让思过,也算是轻的了。
谢灵沁抚抚额头,幸好,之前太子给她擦了药,这会子,虽然还有些红肿,可是,并不痛了。
“小姐,太子拔了宫中几名侍卫给我们用,方才他们传来消息,说是已将谢灵玉和那肖氏男子押送至京兆尹府牢里,只等你到提问安排。”马车里,紫河传达道。
谢灵沁点点头,“明日再说吧,先回府,估计,我那父亲,现在也是如坐针毡。”
紫河想想,“倒也是,将军一直看不上小姐,对待小姐,就像是随时可弃的棋子,而对今,整个将军府,却需要你来倚撑,这下,不是小姐你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是将军要切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敢轻易举动,还得时时帮衬着你。”
谢灵沁点头,“你说到点上了,不过,你一会子派人去京兆尹府,找京兆尹,就说,我说的,请他帮忙,今夜在府牢里加派人手保护那肖氏男子。”
紫河明显疑惑,不过一瞬,骤然明白过来,当下点头,“奴婢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才这般多人儿,坐于马车里的谢灵沁,便能听到外面三三两两关于今日之事的议论。
自然口诛笔伐的是谢灵玉居多,说到贤王,也不过是无限唏嘘。
毕竟,人家是皇氏贵胄,堂堂王爷,谁敢乱议。
当然,除了……宁秀才,只怕,此事,他又能发表一长篇大文章了。
谢灵沁刚回到将军府没多久,皇上的圣旨也随后就到。
转瞬间,谢灵沁之名真正的于整个都城上空。
有人好奇不平,有人觉得理当如此,所以,事态如何,大家都提着眼目,等着看呢。
清水阁。
紫河和砗磲将此消息禀报谢发沁时,谢灵沁正于桌案提笔练字。
这般些时日下来,她的字已练得小有成就,可以一看,相较于紫河与砗磲兴奋中双染着复杂的眼神,谢灵沁倒是坦然许多,对着她们轻盈一笑,“明日开始,我们纵算憋屈,也定然只是憋屈皇上之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该大殿拳脚的,不用避讳。”
少女云淡风清,言语从容,不骄不躁,却自信怡然,让人心里舒坦,好像天生一种说服力,让人觉得,那双纤瘦的肩膀就是那般的可以遮风避雨,翻转天地。
砗磲的眼底亮色异然,心里比面上更加激动。
小姐,没曾想,皇上会下这般一道旨意,这虽然是一把双刃剑,可是奴婢相信,你一定能绽你风华,叫世人亮眼,从今以后,砗磲,必陪你生生死死,天涯荒尽。
至于太子,他不适合你,奴婢,必当要阻止的,还请你,不要怪奴婢。
你的良人,不是他,有一个人,还在等着你,等着你羽翼丰满,碧天翱翔。
……
夕阳尽下,金红色的余晕染红天际长空。
皇宫深处一所宫殿里。
“此次,多谢太子相助。”人前呼拥浩浩的淑贵妃此时对着面前的年轻男子,规矩有礼。
宇文曜此时背着她,临窗而站,闻言,只是淡淡摆了摆手。
“若不是太子给本妃传消息,让本妃立即召回去花落殿外的人,只怕今次,连根带查,本妃也好不到哪里去。”
宇文曜一点一点转过身子,看着淑贵妃,凤眸冷凉,“你的事与本宫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本宫从来不会白帮忙。”
“我知道,太子想要什么,本妃一定尽力相助。”
宇文曜看她一眼,神色淡漠,“本宫知道,淑贵妃虽然在这后宫身处多年,早已学会了惯弄争斗之术,见惯生死,不过,心底的信用情义还一直缔固。”
淑贵妃闻言,垂眸,不解。
宇文曜面色一深,“本宫从不做无用功之事,这事儿先记着,他日,本宫自有要你相帮之事。”
话落,宇文曜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淑贵妃看着那方光可透明的地板,心下却是无限唏嘘。
都说,太子不得皇上宠,太子之位芨芨可危,也并无任何可说功迹,可是,她从进宫那日就知道,这个太子,不简单。
就今日一出,牵连之广。
兰妃和贤王可说是遭受重创,这往后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兰榭殿寂寞消停,而贤王的门槛更是要静上一静。
这一切若是太子所为……
细思恐极!
手段之厉害。
所以,她以后最好不要去触惹这个太子。
只是不知,他日,太子到底要她做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