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在。”听海和冥澜同时现身。
“派人去查一下在南齐与北荣交战这几月,北荣有何异事发生?”
“异事?”
冥澜与听海互相对视一眼,皆是疑惑。
“嗯,不管任何事,哪怕是哪家何时死了一头牛,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于我。”
谢灵沁道。
“是。”听海领命,想了想又道,“灵沁小姐,为何不动用天机殿,毕竟,他们的关系网是最准最快的。”
“我需要再三确定。”
南灵沁道。
“是。”
“还有,冥澜”南灵沁看向冥澜,“薛家可有寻你?”
“有。”
“两国交战,薛家为北荣人,又位于北荣边境,如今是何反应?”谢灵沁眉眼浅淡,柔声问。
“小姐放心吧,我已将薛家安抚下,如今,他们也当是权衡利弊,不抵抗,不插手,而且天高皇帝远,皇上也管不了他们。”
南灵沁点点头,“那便好,这样,你也不至于难做。”
冥澜与听海同时退下。
因为宇文曜倒下,宇文安被毒所折磨不能再代替宇文曜,消息总有走漏,北荣军中军心松动,而就在此时,南齐大举进攻,北荣措手不及,逼得接连后退。
三日后。
宇文曜终于醒来,只是,好像不过几日间太子发间便生了白发。
他立于城池之上,一脸冷肃,淡挥衣袖,只一个字,“退。”
于是乎,北荣二十万大军连退三城。
无疑于就是将三座城池拱手送人。
天下震惊,百生愕然,众将震骇。
而无人知道,下了命令后的宇文曜之后又昏迷两日。
此时,新月城的城门之上。
谢将军一般戎装,目视远方,神色冷漠。
这个谢将军,自从几个月前前带兵前往边境后,对于太子命令,他只是一昧的附议,就连三日前,太子一声令下连退三城他也没有半点反对之意。
这让有些将士对他失望至极。
“谢将军,照这样下去,太子会不会还让我们一直退啊”
身后一位副将上前问。
谢将军收回眼神看着来人,“太子是北荣的太子,岂会将北荣拱手让人,心里一定是有所计谋,稍安勿躁。”
“可是太子突然生了白发,整个人都好似泡在冰里一般,让我人等都不敢近前,这实在叫人看不透啊。”
“就是啊,谢将军,这仗打得属下们心焦啊。”
“而且都说两国交战,必是死伤无数,尸横遍野,马革裹尸,民不聊生,可是,这们这一战可谓是和平交战了。”
虽然南齐一直胜,北荣一直败,可是北荣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伤亡。
谢将军看着面前几位副将那不解又叹气的模样,锐眸紧锁,“再等等吧。”
“是。”
谢将军都如此说了,几位副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犹豫下,也只得退下了。
谢将军锐眸光闪,目光又看向前方。
这时身后有人上前来报。
“将军,方才从京中传来的消息,宁一公子他又闹了,将你的书房砸了个稀巴烂,还说还说,一定要杀了你。”
来人话落忙垂下头,不敢去看谢将军此时那阴沉暗郁的表情。
谢将军当然恨,当然怨,当然怒。
他的儿子,他此生到如今唯一的子嗣,是个心智有问题的,且还只听南灵沁的。
这般多日,他照顾他这般多日,他仍对他如同仇人。
在他领旨带兵离开都城那日,谢宁一不仅没有来送他,反而还给了他一剑,好在他闪得快,只是皮外伤,这事也隐蔽没外人知道,不然他又要如何在京中立下威信。
“太子呢?”
谢将军问。
“回将军,方才属下去看过,太子待在屋子里倒是一直没有出来,旁人也不知他在屋子里做些什么来。”
“面目愁如霜,黑发变白发,太子一定是有什么事”
谢将军没再说什么,眼底那光却越来越冷,“造成这一切的人啊,一切的人啊让他一直被欺瞒鼓里,让他几乎此生无后”
关于北荣太子宇文曜一夜生白发的事,南灵沁却无比清楚,只是正因为清楚,却更叫她吃惊。
宇文曜他竟为了去除她给他下的毒,而狠心抛弃了当年她娘给他的云术吗。
没错,她当时研制毒药时就知道,若想彻底去除此毒,要么功力散尽,要么以云术两相抵过,当然,后者一旦散尽也会有后遗症。
只是,宇文曜,你却选择了不要云术吗?
你那个好父皇那般用尽一一切手段的想要得到我,想我从我身上得到起死回生的之术,想要窥破云族的秘术,而你呢,就这样的明明距离近一步,却放弃了?!
南灵沁让前来禀报消息的人退下,大帐内顿时空空。
没多好久,南凤凰跑了进来,直接一把一封信递给她。
“什么?”
南灵沁问。
“你家老情人写给你的。”
老情人?
南灵沁拧眉,倏然间又明白过来,找开那火膝封好的一封信,展开。
一目十行,南灵沁笑了。
这个父皇,真是女儿奴啊。
“八成是对你嘘寒问暖,讲了许多个笑活吧,又或者给你催婚了”
一旁,南凤凰明明很在意,却偏装着不上心的碎碎念。
南灵沁看着她,“高兴点。我好歹把你喜欢的男人弄到你身边了,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