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冬天,傅白就穿着囚服躺在雪地里,等着五匹马来把她分尸。
突然她的左手被拉开了,不会吧,这五匹马还是一匹一匹地拉她的五体?这也太残忍了吧?
傅白惊醒过来,发现她睡在地板上,玉米在拉她的手,似乎想把她拉上床。见她醒了,就蹲在她身边,盯着她看。
傅白想它肯定是顾景行派来的!就是来踢她下床的!
玉米无辜地呜咽了一声,跳回床上睡觉。
十一月份,秋老虎的威力已经很明显了,早晚与中午的温差很大,不过毕竟是经常挨打的人,身体素质被练出来了,就是昨晚身穿单薄睡衣睡在地板上那么久,傅白一早起来还是神清气爽的,丝毫没有受冻的样子。
“啊-切~”这样想着,现实就给了她狠狠一耳光。
傅白认命地拿杯子去倒热水喝。
“又感冒了?”
这人!看见她不好就上赶着来挤兑她。玉米肯定是他特意派来的!
“我有感冒冲剂。”
“不用!谢谢!”傅白口不对心地接话。
“你最好还是喝点药,现在这季节感冒容易严重。”
“……”婆婆妈妈!
“我把药放在茶几上,等会儿你自己冲。”顾景行放下药,转身就走。
“站住!”傅白双手端着热水,“你到底想干嘛?”
顾景行转过身来抬眼看她,表示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这成天的对我示好,我有点吃不消啊,你不会是良心发现,也看不惯你妈的贱样儿,所以补偿我吧?”傅白嘴角带笑,眼神却是嘲讽。
顾景行眉眼动了动,但还是不做声。
“我跟你说,省省力气,少来这套。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在家什么待遇你看到了,要巴结你去巴结我爸,甚至这家里的司机保姆都行,就是巴结我没用。”傅白“砰-”地一声把杯子放在琉璃台上,接着道:“你以后少在我眼前晃悠,我看着烦!”
说完不管顾景行什么反应就径自出门了。
按理说流言蜚语应该传的很快,但这回这事都发生好久了,季云才找她兴师问罪。
“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敢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傅白刚一进门,傅国生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季云紧紧跟在身后,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傅白自然知道没什么好事,但她也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惹到这位巫婆。
傅白真的很鄙视这个男人,但他给她的伤害太多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让她自觉不自觉地就有惧怕感。
“说说你都搞了些什么事?你还要不要脸?!”
“……”傅白很希望他真的在做一个父亲的角色,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不会是关心,傅国生如何,对她如何她再清楚不过。
“老子跟你说话!”傅国生一开始还觉得犯不上大动肝火,但眼前这人真是很碍他的眼,他看着就怒火攻心。
“我……我做了什么?”傅白很想怒气冲冲地顶回去她做了什么,但她知道那只是自讨苦吃,这个人没有把她当过女儿,她要是敢反抗,不屈服他的淫威,就是找死。
“你让景行给你煮粥还让他洗碗?”傅国生气得青筋暴起。
傅白觉得好笑,顾景行和他什么关系?洗个碗至于把他气成这样?一个二手儿子看把他宝贝的!而她……呵。
“我问你话!!!”傅国生就是这样,每次都要敲些东西来制造气势,现在他面前的茶几就快碎了。
类似的场景上演过很多次,傅白还是会怕,心还是会咯噔一下,但她也习惯这种感觉了。
“不是,他自己非要做的。”傅白知道她说的话其实没用,但她还是傻傻期待着傅国生能不受季云教唆相信她。
“哼……”季云气得直发抖,那模样倒真像一个积力为儿子讨回公道的好母亲,“景行从小就没做过家务的,他怎么可能要给你洗碗做饭?国生,如果这个家容不下我们,就放我们母子走吧,我真的……真的不能看着儿子受一点委屈啊……”说着就要哭起来,委屈的像她对她儿子做了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一样。
傅国生当然不能答应她了,他要阻止,办法就在傅白身上。
傅国生一把扯住傅白的头发,往客厅里拉,把她的头往茶几上撞,“你个贱种,还敢让景行给你做饭!自己吃的碗还要别人帮你收拾!现在翅膀硬了,把自己当个人看了是不是?几天不收拾你就皮痒?你个死东西,怎么还不死?!就想缠着我一辈子是不是?就喜欢在我眼前碍我的眼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傅白只要能开口就努力求饶,她要活命,只能出此对策,她都顺溜了。
顾景行也是挺有手段,一边对她说睡不着非得抢着洗她的碗,看她饿了给她煮粥,一边转头就跟他妈告状,怪她没有死气白赖地讨好他?不感恩戴德地接受他的“好意”?来找她秋后算账了。行,她以前还小看他了,虎父无犬子嘛,他妈那么厉害,他怎么可能是个安分人?傅白一边求饶一边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