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纠结,却听得旁边一个侍女打扮的人过来笑道:“小官人早该这么戴的,这样才更显娇艳啊。”
南榕抬手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我没听错吧,她说的是娇……艳?”
庭庭也理解不能:“好像是。”
南榕继续结巴:“小官人……应该指的是男宠吧?”
庭庭继续发怔:“好像是。”
南榕下巴颤了颤:“房宿大人……私离天界,就为了跑到这里给人做男宠?”
庭庭还在发怔:“好像是……哦不,可能……可能……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凭他巧言善辩,这一刻也是词汇枯竭,竟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能讲点什么话给天驷圆回来。
空气凝滞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尴尬的挣扎。
终于,南榕思虑了又思虑,下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道:“星君,我突然想起来,我叔叔的外甥的表姨的前夫今天过寿辰,我得赶着过去随个礼,先告辞了。”
庭庭措手不及的指了指天驷:“这么远的亲戚还是前夫你都记得住……咱们这……这说好的拜师……”
南榕飞速的:“不必了,君子当成人之美,椒图子和风来仙者既然那么想要拜师,我就让给他们好了。”
说罢似乎是生怕庭庭留他,嗖的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庭庭愣在原地,半晌才扶住额头哀叹了一句:“我这张老脸算是被你丢尽了。这叫什么事啊。”
第7章 事关名誉
哀了半晌,庭庭这才整理了一下心情,很是沉重的朝那窗子方向走了过去。
天驷看到他倒是很高兴:“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正想和你商量。”
庭庭却只是盯着妤兮,不是很能确信的:“这是……泰来公主?”
妤兮也没把他当外人,很随意的冲他点点头:“你们先聊,我头有些昏,要去灵花园吸点灵气。”
庭庭直到目送她远去,这才不解的看向天驷:“你搞什么老兄?你可是天界战神,跑到这里当男宠?”
天驷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肩膀,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说这个?妤兮最近不是心情不好么,我发现穿了这个她就会不停的笑……”
庭庭打断他:“说好的让你跟她说这是她命中注定之劫呢?”
天驷轻描淡写的:“你那个说法,她未见得会接受,但我这个做法,效果却很显著。”
天庭上下打量他:“我真快不认识你了,从前你可是一直能掌控局面的,现在呢,这是在修忍辱菠萝蜜吗。”
天驷悠然笑笑:“忍一时之烦恼,达齐眉之彼岸,何乐而不为之?等你有了心头所爱,你就会懂了。”
庭庭没好气的:“我谢谢你,我这辈子都没如此崇高之念!”
天驷将衣服往上拉了拉:“我都不介意,你那么介意做什么?”
庭庭忍了口气:“我介意什么?南极长生帝那里的南榕殿下刚才来过了,人家殿下原本是兴高采烈来拜天界战神为师的,结果一看到你这个德性,直接走人,连个借口都没好好找。”
天驷云淡风轻的:“唔,那我不是少个麻烦。”
庭庭痛心疾首:“南极长生帝哎,原本多好的扬名立万攀龙附凤的机会,硬是被你弄成了丢人现眼。”
天驷微微蹙眉:“只凭一件衣服一个头饰就来判定一个人,这么肤浅的人,不配做我的徒弟。”
庭庭看着他:“别人凭的你的身份。”
天驷淡淡的:“身份是可以变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庭庭气噎:“你……”
拼命的抚着自己的胸口顺了几口气,半晌,才终于重新开口:“趁着椒图子和风来仙者还没来,你赶快给我换件衣服,还有,交代这里的侍女,不准再叫你小官人。”
天驷懒懒看向他:“你高估了我的地位,这里的侍女并不听我的。”
庭庭扶额:“那你就去跟妤兮说!怎生你这种地位你还很自豪一样的!”
他拎了拎天驷那时不时滑下去的衣领,嫌恶的:“穿这种衣服你还很得意吗?”
天驷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却突然明媚一笑:“你是不是许了别人什么承诺?”
庭庭一噎:“我……”
天驷悠然道:“我猜,你一定是跟别人说,谁能找到我,谁就是我的徒弟。”
庭庭眨巴眨巴眼睛:“我……”
天驷转身,很闲适的对着镜子扶了扶自己头上那枝花:“呐,许给别人承诺的是你,又不是我,以后别人若是用这件事来诋毁我,我便简单的回复他们说,我是为了不想接受你这肆意的安排,所以故意将他们气走的。”
他笑的甚至有点妖娆:“我又不是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并不计较这一时的荣辱,倒是你,张罗了这么久,结果却闹了一场笑话,我很替你难为情啊兄弟。”
庭庭气得肝颤:“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