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想到不能让他离开这里,一旦他离开这里,所到之处必将又是一场浩劫。他上一次发作的时候所幸是在无主之地,那里的妖全是被妖界放逐的十恶不赦之徒,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遭受惩罚,但这次不同,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狐族的领地,疏朗要是像上次一样,一切将不堪设想。
我努力回想之前看到的那本有关狼族诅咒的古籍,突然眼前一亮。
那本古籍上说过,亲近之人的j-i,ng元能够起到暂时镇定的作用。
我恢复的差不多,猛地冲出去,抓起一把沙摔在他头上,趁他分身的时候立刻把手腕对准他的尖牙狠狠一扎,他那根长长的狼牙登时在我的手腕里陷进去了一半。
这种疼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立刻闭眼运气,把体内的j-i,ng元往手腕上运,一股一股j-i,ng元像水流一样流出去,
不一会儿,他果然镇静了下来。我当即大喜,又给他运了几股j-i,ng元。
“阿胤,你做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给你吸几口j-i,ng元。”我说着,咬着牙把手腕从他的牙上拔下来,立刻封住x,ue道止血。
“你疯了吗!”疏朗立刻恢复人形,抓着我的手,眉头锁的都快打死结了。
“行了真没事儿,就一点j-i,ng元而已......哦这点小伤口啊,这算什么,你那啥的时候也没少咬我啊。”
我感觉他都气得要脑中风了:“这个咬和那个咬能是一回事吗?总之没有下次了,你绝对不准再做这样的事。”
“好好好,不做了不做了。”我满口答应着,下次该这样的时候还是这样,毕竟只有这一个办法,怎么可能不用。
我是很开心的,毕竟找到了能够抑制他的病症的方法;但疏朗明显对此耿耿于怀,一天到晚愁眉紧锁。其实我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有些过于乐观。
按照之前兔爷爷说的,疏朗的疯症如果不抑制住,就会伴随一直伴随着他,随着他的法力一天天增强,他最终会被折磨得丧失理智,成为一具行尸走r_ou_。
这么想来,我也开心不起来了。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沉闷,我试图改变这种气氛,原本就多的话越发多了起来,整个人一天到晚贱贱的,迟钝如疏朗都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阿胤。”有一天他突然叫住我。
“嗯?”
“要是到了那一天,我突然再也无法恢复......”
我连忙打断了他:“你可给我闭嘴吧,说什么屁话呢。”
“我是认真的,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之前把你绑去关起来,其实不是我做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他好像也意识到这说法有问题,连忙说道:“我是想说之前不是我要把你抓走,是我不受控制......”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之前关我的时候你也是失去了理智吗?”
“嗯。”他点点头。“我一直都知道我有这样的诅咒,我父亲现在已经彻底疯了,被关在狼族的禁地里,现在大家知道的妖王实际上是我叔叔,他从未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所以并没有受到诅咒。我见过我父亲完全疯掉的样子,认不出任何人,他甚至差点杀掉了我母亲,你或许没有注意过,我母亲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就是那时候被我父亲抓掉的。他那一次杀掉了我三个弟弟和两个姐姐,连我都差点被他杀死。”
我完全不知道这背后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安慰又怕勾起他的伤心事。
“阿胤,我原本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我早已准备好了作为长子承担诅咒,然后在疯掉之前让族人把我杀死,然后让我的兄长继承父亲的位子,但是我爱上你,就再也不想死了。我试过很多,都没有用,诅咒无论如何都解不掉。我上一次恢复过来时候真的是想和你永别的,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不受控制的把你掳走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你被拴在那里,突然就慌了......”
“可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离开你,但是我真的......我真的......”
我过去把他的头按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不就是诅咒吗?我小时候还有长老算命说我长不高呢,我还不是照样长这么高......虽然没你高......我的意思是!诅咒一定有解开的办法的!我们一起去找,我就不相信了,你以前是凭你自己找,就你这傻瓜蛋儿能有什么办法?现在不一样,你有我呢,我的智商在整个妖界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听了我的话,伸出手把我抱在怀里,笑着点点头:“嗯,一定会有办法的。”
接下来的很多年我们一起四处寻找解除诅咒的方法,零零散散有过一点儿希望,但都破灭了。但事情终究出现了转机。
那一年我们到了深山中的蛇族部落。蛇族一直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部族,他们从来不与外界往来,行踪不定。几乎只出现在传说中。我们找到他们的部落也是碰巧。
到了之后我们发现,蛇族和传说中并不一样,他们非常热情好客,而且对于外界的来客也有一种异常的好奇。
我们道明来意,他们当即表示有办法,但是他们说诅咒无法消除,只能转移。
“转移到我身上!”我立刻说道。“我不是狼族的,没关系的。”
他们对于我的决绝感到很是意外,有一位看起来很说得上话的老人忙提醒我:“并不是说转移到狼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