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这些人种还有不少柔弱的妇孺,莫说不吃不喝,就是颠簸几天,大部分人也要病倒。他们以前计划好的逃亡都是悠闲的跟散步一样,现在这种大逃亡,还带上这么多人根本不可行。
谢知看了一眼城内的情况,对凤容说:“我们继续走,往怀荒赶。”御夷镇这里不安全,等大军压境,他们要是不放他们进城,他们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现在往怀荒走,他们到了怀荒,表明身份,肯定能入城。
凤容也是这个意思,她喊着牧民起身,往怀荒赶去,同时一起上路的还有高句丽的三皇子,他们上缴俘虏时没把三皇子和他近卫交上去。众人继续一路往怀荒走去。守城军士也不拦他们,这些牧民时常来城中跟他们有交易,不少人军士都认识,他们只是紧急情况,不让他们入城,但不会拦着他们去别的地方。而且怀荒比他们这里戒备更严,他们去怀荒也一样进不去。
众人加急的往御夷镇赶,走了快有一个时辰,天都快蒙蒙亮时,远远的瞧见有一队骑兵赶来,骑兵上方还有一个“秦”字迎风飘扬,众人看到这秦字,腿一软,很多人都忍不住失声痛哭。谢知一直高高悬着的心终于重重的落地。
就在秦纮等人快到达御夷镇时,远远的突然瞧见有一群人正在往这里赶来,秦纮心头突然扑扑跳起来,他策马放缓速度,军士们不用他吩咐,就上前将众人团团围住。
秦纮甚至不用确定,就一眼人群中的阿菀,她穿着牧民的装饰,骑着马混在人群中,脸上还做了修饰,可秦纮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即使脸涂黑了,她还是那么美,一双明眸流光溢彩,他勒住缰绳,让胯|下坐骑缓缓停下来,他还等不及骏马完全停住,就翻身下马,走到了谢知面前,他喉结动了动,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知:“阿菀----”
秦纮这副神态,莫说是谢知,就是谢兰因也察觉到了不同,她先是一惊,随即若有所思的看着秦纮和谢知,说来要是五郎愿意娶阿菀,倒也不失为阿菀的一条出路。死遁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要是能光明正的的活着,谁不愿意?拓跋曜管天管地,也不能管谢家嫁女,就是这是弄不好就是谢家和秦家的祸事,她得找个好点的替罪羊。
“五哥。”谢知呐呐的叫了一声,见秦纮依然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她有些窘迫,她也下马对秦纮说:“我们抓了高句丽三皇子,他们大军可能要追来了。”
秦纮下意识的夸道:“阿菀真厉----”他话说到一半,终于应该过来阿菀话语里意思,他不假思索的说:“我们立刻离开。”说他将分出部分马匹让牧民们骑上,连羊车都不要了,所有人都骑马逃离。
谢知之前没骑马就是因为部落马匹不够,而秦家的亲卫和骑兵,一人都最少两匹马。只要匀出一部分,大部分人都能骑马离开。因为谢知骑术不错,凤容就只专心护卫谢兰因,秦纮看了一眼谢知周围的女眷,突然伸手将谢知拉到自己马上。
谢知瞪大眼睛看着秦纮,秦纮解释说:“那些人骑术都不好,我来带你。”
秦纮这话说得义正辞严,即便带谢知上马也恪守礼仪,身体挺得笔直,对谢知秋毫未犯,谢知也知现在不是讲究的时候,“有劳五哥。”她也不辩解自己骑术很好,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而且就算她说自己可以骑马,估计五哥也不放心,与其让他不安心,还不如让他带一程,反正也不会少块肉。谢知现在不想刺激秦纮,她还想跟秦纮谈判,怎么让那些亲卫和侍卫们脱身。能利用自身魅力时,谢知是从来不会吝啬的,当然前提还是因为秦纮长得帅,还不猥琐。
秦纮用斗篷将谢知牢牢裹住,快速的策马离开,他自信但不自大,不觉得自己这几千骑兵对上几万高句丽大军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胜也是惨胜,他要快点把阿菀带回去,只有让她回到怀荒,秦纮才放心,没有比怀荒更安全的地方。
马匹也是血肉之躯,疾驰一阵要稍稍放缓速度,让马匹能缓过气来,秦纮借着马匹换气之极,乘机问谢知:“阿菀,那些围攻你们的高句丽骑兵呢?”
谢知轻描淡写的说:“都被杀光了。”
秦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谢知见五哥满脸不可置信,她自我反省,是不是说的太简单了?“那些高句丽骑兵没什么本事,所以被我们杀光了,我们只有一些人受伤,没有死亡。”说带最后谢知很骄傲,她骑兵的训练方法还是她跟大伯一起商定的,她还引入很多后世科学健身理念,效果就是比以前更好。
即使谢知这么说,秦纮依然不怎么相信谢知的话,他们跟高句丽有过交手,从来不觉得高句丽骑兵这么好对付。高句丽骑兵当然不好对付,不然也不会成为北魏的心腹之患,在谢知那个朝代,隋唐两大帝国倾举国之力,才将他剿灭,可想高句丽实力有多强。
可惜他们再强也架不住谢知有金手指,先用上了新型武器打破他们心理防线,然后再用重骑兵灭杀。看似简单,实则稍有差错,坞堡就危险了,她那些侍卫也会伤亡惨重。说来石油这时候也有人用来御敌,只是他们对石油不了解,御敌方法比较粗糙。谢知觉得石油没有酒精有用,酒精才是真杀器,比她目前制造出来的火药更像是烟花,还没烟花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