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左手,暗中将中指上的戒指转了一下,眯了一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妖娆。
妖娆轻笑了一声,使出了缠丝步。
这门步法的精髓就是当需要时,明明贴身而动,却又仿佛远在天边令人触手不及。
“来,来,我在这里啊,你抓得到我吗?哈哈哈……来啊!”
‘庄流裳’急了,做了个假动作,看着是像往左边袭击,但当妖娆躲闪时,扭身袭向了右边,曲起左手中指,戒指上突然一抹寒芒扫过。
是针!
微小的几乎看不到,但没有逃过妖娆的眼睛,她立刻扣住她的左手,眼中寒光乍起。
这针因藏在象牙里避过了教官的检查,针上有一抹青色,因是毒!
她将‘庄流裳’扯到面前,耳语道:“本来还想留一条胳膊给你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因为我最讨厌别人使阴招!”
她掰断了她的中指,取下了那枚戒指,将她踹飞出去。
‘庄流裳’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惊了惊,飞出去的时候撞上了屏障,当即倒地。
她以为自己还能站起来,但腿不停使唤了,接着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横冲直撞,顶得她胸口发闷,一时气闷,晕了过去。
教官赶忙上前,确定她晕眩后,判了妖娆胜。
妖娆蹦蹦跳跳地下了擂台,看着军医将‘庄流裳’抬走。
“宗主辛苦了!”莲见上前,讨好地给她捏肩膀,“她藏了个暗器,你怎么不让教官知道?”
“看着挺不错的,送小文了。”她把玩了一会儿戒指,然后丢给莲见,“去查查针上涂了什么毒?”
“知道!”他将戒指塞进了裤袋里,又问道:“那‘庄流裳’几时会发作?”
她仰起头,计算了一下,“晚上吧,等她醒过来,估计就是四肢全废的人了。”
“这么狠?不是说要留条手臂吃饭的吗?”
“你不知道女人很善变吗?”该狠的时候她可比谁都狠。“怎么?你同情她啊?”
“没有,就是觉得这么大费周章的,辛苦你了,待会儿回去我给你马杀鸡。”他抡起拳头啪啪啪地捶着她的小肩膀,“舒不舒服,舒不舒服?”
“行了,行了,我去看小文了。”
算算时间,手术应该结束了。
“哦!”
两人先回了一趟休息室,小符一见她便气得跳脚:“不是要狠狠揍那个什么流吗,你怎么就把她打晕了,太便宜她了。”
这事情吧,她不好解释,只能敷衍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闻,莲见在一旁抖了抖。
妖娆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小符道:“你一修道之人,应该懂这个道理吧?”
“错,我学的道法是欺我者十倍奉还。不行,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她往道袍里掏了掏,掏出了个稻草人,然后往脑门扎了一根头带,两侧插上蜡烛点燃,又摸出一根五寸长的钉子和小榔头,对着墙壁往稻草人的脑门里捶钉子。
“哈哈,我要让你这辈子头疼……头疼到撞墙!”
妖娆:“……”
神棍的脑洞果然是无法让人理解的。
算了,让她捶吧,高兴就好。
随后,她和莲见去了军医处,刚好苏文的手术提早结束了,被送进了军校的医疗中心,手术很成功,但膝盖骨碎了,半月板无法修复,只能换人造的,之后需要严格按照医嘱进行复健。
张凡悬着的心落了地,只是苏文无法再参加擂台赛,胜率只有四场,而输三场就会被淘汰,第六战已经开战,后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战,这样一来,她铁定被淘汰了。
所以,张凡做了决定,后头的比赛也统统弃权了。
既然她放弃了,妖娆也没了继续下去的理由,她会考军校也是因为她们。
不过就这样放弃,委实有点可惜,都到这一关了……
忽然,她想到了夜辰,心思不由地动了动,但一想到那家伙肯定会提非分的要求,又怯步了。
总不能叫她去献身吧?
她觉得还是不要的好,大不了明年再考好了。
想罢,对着张凡安慰了几句。
这时,小符蹦跶了过来,“小娆大大,好消息,好消息!”
“哪来的好消息,没看到小文断腿了吗?”
“就是她腿断了,才是好消息啊。”
她皱眉:“什么意思?”
小符眉飞色舞地说道:“擂台赛就六战,所以小文只输了两场,不会被淘汰了!”
“哎?”
“我没骗你,是真的,据说上头的人临时改的。”
上头的人……
她立刻想到了夜辰,难道他知道自己要弃赛了所以改了考试内容?
不对啊,弃赛这事也就刚刚决定的,他怎么会知道。
莫非是因为小文?因她是自己的朋友,爱屋及乌了?
呸!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什么爱屋及乌,肯定非奸即盗。
不过,这的确是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