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冬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挺好啊,还有人给我热小笼包!”
又问了几句闲话,“听说你爱人调防了?那你这么两地分居……要到什么时候啊?”
米香儿叹了口气,“谁知道呢?”
“他能回来探亲吧?”
“现在还不行,两地分开还没满一年呢!按规定,还得再等等!”
“那你没想着过去?”
米香儿苦笑了一下,“还得先向部队申请!再说了,我现在也走不开!”
真走不开!
家里的事情太多了!
学业重,孩子小,公婆刚结婚,又要搬新家,父母回来了,身体也不好,另外呢,还这么一大摊事业要经营……被这些俗事牵绊着,真是寸步难行。
墨冬阳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军婚,也挺不容易的哈?家里别管多大一摊子事儿,男人都不在!即便是打个电话,通个信,想见一面,还得考虑群众影响和组织上的意见,唉!”
就是!
真难!
米香儿也不抱怨,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不说了,我也该回家了,明天再过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走?我送你吧!”
“不用!公交站就在门口!挺方便的!”
墨冬阳坚持,“那我把你送上车。”
米香儿理解他的心情,也不再推脱了,“那等你吃完饭吧!”
墨冬阳囫囵的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结束了!走!”
推着米香儿就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冯秀珠……冯秀珠瞪圆了眼睛,“干嘛去?”
一转念就明白了,“送米香儿?九哥,你等等啊!”
快步跑进了屋,一眨眼的功夫,手里拿了件呢子大衣,“给,外面天气冷,你刚从上海过来,还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千万别冻感冒了!”
墨冬阳向她手里一看……呢子大衣是男款的,做工精良,针脚细腻,接过来往身上一穿,不大不小,正好。
还有些纳闷呢,“这是给客人做的?你这客人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呀?”
冯秀珠低着头,昏黄的路灯照着她的半边脸,一绺长发垂在耳边,在风里盈盈弱弱的舞动,更给她添了几分娇柔,“这大衣……就是给你做的!”
话一说完,扭身就跑回了屋。
墨冬阳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愣愣的也说不出话了。
米香儿也不急,一句话不多说,陪着他站在风里。
过了好一会儿,墨冬阳才讪讪的笑了,“这个冯秀珠,真有意思……”
顺势把大衣在身上裹紧了。
米香儿斜眼瞧着他,也不置评,淡淡的仿佛在说自己的事情,“我和云景庭在一起之后,我就总想……人在一起的缘分真奇妙,以前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吧?”
墨冬阳也有感慨,“当然有道理!全世界那么多人,怎么就你们俩弄到一起去了?”
“后来,和他分开了,我才意识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珍惜每一秒,每一分,因为即便现在理所当然拥有的东西,看似牢牢的握在手里,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命运就会来个大转折,毫不留情的取走你身边的一切。”
再不多说了!
没必要死乞白赖的劝!
感情的事……自己体会去!
墨冬阳低着头,细细的琢磨着她的话……月光静幽的把两个人的身形拉成了忽长忽短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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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
米香儿如约的来到了省委办公室。
墨冬阳自觉的跟在她的身后,瞧着她稳健的步伐,从容的姿态,不由得心里钦佩……才20岁的小姑娘,见省领导就有这架势,真是不容易。
两个人一进屋……抬眼往里一瞧,办公室里的人不多,虽然只有三个,气氛却比较肃穆,倪省长坐在u型的办公桌后,童澈和建工厅的王厅长,坐在两边。
秘书把两个人引到了座位里,这才关门离开。
倪省长笑眯眯的先开了口,“米香儿啊,我们省里办事还是讲效率的,自从你提出那几个条件之后,我们回去认真的开了一个会,研究了一下,做出了以下的结论,今天就准备通报给你了!”
语气虽然客气,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省委的统一决定,应该没法更改了。
米香儿也没多说,大大方方的一点头,“那好吧,我听着。”
“第一呢,是关于你们要成立第四建筑大队的事情!这件事情,在我们省里尚属首例,我们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本着促进经济改革的原则,基本上就算是同意了,不过呢,我们也有几个要求!”
同意了?
米香儿心里真是高兴!
面上却绷得沉静如水,语速不急不缓,“有什么条件?请说!”
“第一……你们陈氏许诺过的城建款,必须立刻打进来!”
“好!没问题!”
有钱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