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诗三压根就没有怀孕过,至少没怀过我的,这点我对天发誓。”凌肃越看着凌母,“诗三这么做,纯粹就是希望你能插入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不伤害两家人和气和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达成她的目的。”
凌母摆了摆手:“你别给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和诗三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凌肃越:“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我也不信你们两个还能有个不正当男女关系!我也不信你是会这么乱来的人!但是!那为什么她会找上门来!”
“妈。”凌肃越收敛了些脸上无所谓的表情,郑重道,“该和诗三是个什么样的关系,我很清楚,我不会因为和她的那么点感情就坏了自己的路。只是……我和诗三情投意合,可能她对我没法给她更多而心存不满,她是医学院的,找些前辈做这种资料轻而易举。这点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摆平她的,不会再出现这些事。”
“你知道就好。”凌母叹了口气,“你都33岁的人了,我是真的不想管你,但是你不要给我们老脸上难堪,知道吗?诗三那边的话……”
“诗三那边我来处理。”凌肃越道,“你和我爸就扮演一个劝过我的老好人就行了,剩下我会找她协商,这毕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也好,也好……”凌母叹,“你们俩,好好的,别再来咱们家生事了,知道吗?”
……
隔了两天,凌家都没有人给诗三一个说法。
诗三泱泱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才想起藏在凌家的那只录音笔。
于是,她从家里顺手拿了几盒老年人爱吃的零食,提着就去凌家玩了,顺便拆了自己的录音笔回来。
做贼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诗三原本装录音笔的时候还挺心虚的,结果到了拆笔的时候,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回了家,她随手将笔接在了电脑上,她对录音笔是没抱什么期望的,但是就那么随意地36倍速度一放,她就听到了凌母和凌肃越的那段对话。
录音笔是300块的普货,内存足足128g,音质差强人意,为了能录得久一些,她选择的是最次的音质录音,以至于背景杂音不断,但是人声倒是能听清。
当听到凌母的那句“别再来咱们家生事”时,诗三瞬间醍醐灌顶。
她总算是想通了凌母对自己的说的话。
那天从凌家出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凌母的话虚得厉害,但是自己并不擅长听别人的话外音,于是抱着一肚子古怪,就那么傻呵呵地回来了。
现在想来,凌母和自己奶奶一样,都是做领导的出身,说话的时候向来不得罪人,而且还会让你听起来觉得特别在理,凡事如果闹得不够大势必会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只要细细思考,就能琢磨到她每句话的本意。
凌母其实压根不相信自己能和凌肃越搞这么多幺蛾子,她知道凌肃越做事向来谨慎小心,也知道自己做事向来不喜欢牵连他人,什么怀孕三次流产两次的破事,放在别人身上些许有可能,可放在自己和凌肃越身上……可能打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但是,从凌母的表现可以看出,她一定相信自己和凌肃越之间有过些什么小暧昧。
她料定自己不敢给家里说,所以才会那么胆大地拉着自己就要向外走,她是要让自己明白:有些事既然存在于地下,就由你们两个地下解决,别拉到明面上了来在我们这些长辈面前丢□□,我们也解决不了。
说白了,还是在和稀泥,而且是胳膊肘子向里拐的和稀泥。
诗三顿时生气地将录音笔丢到墙上。
让凌肃越来解决他们两个的问题?
开什么玩笑?
凌肃越是那种能放过自己的人吗?
她跟凌肃越也算是一起长大,凌肃越什么德性她十分清楚。
周围的环境越是欺凌凌肃越,这厮就越是要反抗,自己如今做了打草惊蛇的行为,只怕是凌肃越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封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再也不能生事端了!
如今的她,非但没有起到震慑的作用,反倒是让对手起了警惕之心。
这下怎么办才好?
诗三坐在家里发呆,直到天黑了,桌子上的手机震了震,她捞起来一看,是陈月洲发来的微信:[有空吗?约个夜店?]
诗三刚好憋闷,于是痛快回复:[也好,心情太差,逛逛夜店也好。]
两人相约在市中心新开张的fliss见面。
fliss据说是某个韩国男团解约的回国的小鲜肉开办的店,dj请的都是大牌,音响和显示屏都是国内现有夜店中的顶级,再加上明星效应人气颇高,低消要的是别家店卡座的价格,还天天人满为患。
诗三和陈月洲就两个人,喝了几瓶啤酒就上台去蹦迪。
诗三今天没穿洛丽塔裙,穿的是赫本风格的复古小裙子,不得不说,这么个五官清纯还有点清冷的面庞下,配着如此纤细却又前凸后翘的身材,的确是挺容易招烂桃花的。
“怎么样啊?录音听到什么了吗?”陈月洲问。
诗三凉凉地勾了下唇,没说话。
陈月洲还打算问些什么,手机忽然亮了,他拿出一看,对着诗三打了个手势,示意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