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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也知道,人已经醒了。
伴着一声低低的轻笑,江临玺最终伸手拧动门把。
房间内还没走远的陆臻臻,听到动静随即扭头看过来,当看到熟悉的面容时,脸上一愣,泪水不可抑止的涌出。
身体机能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想要飞扑过去,但是晕眩的大脑却只能让她步履缓慢。
江临玺一眼看出她的不对劲,狭长的眸子眯起,三两步便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陆臻臻鼻尖轻盈着熟悉的清香,梗咽着搂紧他的窄腰:“你怎么,才来?”
话语里带着浓浓的撒娇与抱怨,失了她一贯的从容与冷静,在他的面前,她不过只是个小女人。
江临玺眉头狠狠一皱,修长的五指在她的后背缓缓摩挲,半晌都没有出声。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女人在最需要自己的时候得不到回应,是他的过错,没有任何理由,他同样也憎恶自己。
陆臻臻没听到他的回答,只在他的怀里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之前压抑着的不安与恐惧在此刻全部释放。
她虽哭得小声,但在两个男人的耳里,却觉得异常揪心。
曹勇站在两人身后,面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别扭,修身剪裁的衬衣显得他的五官愈发的冷硬,他一句话也没说,没有选择离开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眸光定定的看着两人。
房间里谁都没有说活,只剩下陆臻臻小声的抽泣声在回荡。所以当抽泣声突然消失的时候,两个男人也在同一时间察觉。
她再一次昏了过去。
瘦弱的身子在江临玺的怀里缓缓下滑,江临玺一手探向她的后颈,打横将她抱起:“快叫医生!”
焦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房间里除了他们,还剩曹勇,不用想也知道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曹勇的反应也极快,不待他说完话,身子一转便消失在门口。
江临玺则横抱着陆臻臻,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离开他怀抱之后才看清陆臻臻的脸色,苍白、无力、脆弱的仿佛就是一张薄纸,令他的眉头在不自觉中拧成一团。
事情必须抓紧,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曹勇办事一向速度快,没过多久,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便急急忙忙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护士。
医生上前掀起陆臻臻的眼皮,拿出医用灯在上方看了看,随即起身向床头一扫,当看到挂在半空的针管时,立即大怒:“谁让你们拔得?患者严重脱水不知道吗!这药水还没挂完就拔掉,是嫌自己命太长?”
站在医生面前的江临玺和曹勇,一个眼神黝黑,一个面沉如水,两人看着医生都没有说话。
医生登时就愣住了,好半晌才缓下脸色,“你们……是患者什么人?”
“丈夫。”江临玺没有迟疑,脱口而出。
医生边接过医生递来的新针管,边在他的身上打量两眼,俯身重新替陆臻臻挂好药水之后,才缓缓看向一旁沉默的曹勇:“你呢?”
曹勇微怔,思索片刻,才哑着嗓子出声:“她的朋友。”
医生点头,目光似有若无的停在曹勇身上,“你的嗓子是烧坏的吧?其实现在科技发达,你要是想治的话,是可以治好的。”
曹勇随即摇头,拒绝:“不用。”
医生眉角一挑,似乎对他的回答有些惊讶,毕竟没人愿意顶着这么难听的声音说话。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如果你日后想要治疗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医生边说着话边从口袋里拿出笔,在医用本上写着。
“嗯。”曹勇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略有些敷衍的应下。
医生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手上的动作一停,将笔帽盖上指着两人叮嘱:“小心不要再让她把针头拔了,下一次可不是重新挂药水这么简单了。”
江临玺的眼神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听到医生的话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点头。医生无奈的叹出一口气,随即将目光看向曹勇,曹勇对着医生的视线,也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医生白褂子一甩,走出病房:“唉……这年头,医生越来越不好当了。”
两名护士小姐原本红着脸站在床头边,偷偷的打量江临玺,见医生走了,顿时有些不舍,目光留恋的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从他面前走过,迟迟不肯迈出房门。
然而后者却是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身影,甚至在她们走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便急不可耐的上前近抚摸着她的发顶。
如此一番被无视,让两名护士开始疯狂的嫉妒床上昏迷的陆臻臻,目光在陆臻臻和江临玺身上来回扫视。
磨蹭了这么久,没换来男人的注视,倒是让门外等候着的医生有些恼了:“还走不走了!”
一声暴怒,两名护士猛的怔住,接着匆匆往外跑。
“瞧你们这点出息!是不是没见过男人,还想不想干了……”
门外隐约传来医生的咒骂声。
而屋内,两个男人正在无声的对视。
“他人在哪?”江临玺起身站在床头,冷着脸看向他。
曹勇表情微微顿了下,将视线从陆臻臻的脸上抽离,缓缓出声:“警局。”
江临玺嘴角轻勾起,双手插进口袋:“你让他等着,这件事情没完。“
闻言,曹勇的眼神快速的闪烁了下,沉着脸并没有他的话。江临玺自然没遗漏他的动作,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