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满之所以叫庄小满,他出生那天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小满,他父母懒得挖空心思取名,给孩子取名“小满”,好记又有意义。
小庄同志长得特别清秀,脸极像人说的“娃娃脸”,总不显老,二十几岁的青年还跟十岁的小鲜肉一样的鲜美清新,穿上特警服,少年英气。
英气的庄小满同志看着霸气摩托车载来的人,一脸懵呆,呃,据他所知,他们燕队骑摩托车从不搭女生的,今天难不成太阳打西出来了啊?
燕行把车嘟的开至高墙院门旁停稳,下车摘下头盔,之后摸出副宽大的墨镜戴上,遮住了大半脸才转头。
回首,见小萝莉还在小心的取安全盔,他没讽刺她,帮她摘去笨重的头盔,随手放摩托车坐垫上。
弄走头盔,乐韵的脖子总算得以透气,闷在头盔里,头顶有太阳,让脸和脖子好似裹着不透气的胶纸,闷热难受。
“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出来陪你去找东西。”小萝莉又甩头又摸脖子摸头,还鼓了鼓腮帮子,很可爱,让燕行差点忍不住手学晁哥儿去摸她脑顶。
乐韵吸吸鼻子,望望高墙,一脸古怪的望阉人:“我能不能进这个围墙去看看?”
小萝莉找的东西不会就在这里吧?
心中划过惊讶,燕行微微颔首:“跟我进去,不要乱跑就行。”
站着等队长的庄小满,瞧得队长车后下来个粉嫩的女孩子,整个人都晕乎了,看到队长带着人就走,根本没鸟他,他才醒悟过来,两脚生风似的追上队长大人的脚步。
乐韵看到蹿过来的人,侧目,眼睛亮了亮,哇,好帅好秀美的警察叔叔!
被粉嫩的小女孩盯着,庄小满脸一阵发烫,他刚才只看见小女孩的侧面,知道她很嫩,很白,现在近距离一瞧,不得了,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的白玉似的,手臂和脸蛋的皮肤滑不留脂。
他微微低着头,快步往前,到紧闭的大门前,先敲了敲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也是警员。
燕行笔直笔直的大长腿一迈,迈过石阶门槛,平静的踏进被高墙围起来的院子,庄小满等队长和小女生进院,自己跟进,再反手将门关闭。
院子的主人是土壕,住的是个大院儿,高堵圈围,前面院种满花草,还有几棵树,甚至还有石桌和一个石磨子,房子保持着民国期的古韵味。
青砖房外站着医生、警员,还有穿防毒服的特别人员,一位老太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抹泪,一位医务人员扶着老人家,温柔的劝慰。
院子里有一丝异味,腥臭异味。
冏!走在阉人背后的乐韵,探头瞄了一眼,看到医护人员和全副武装的防毒工作人员,立马当缩头乌龟。
燕行打量四周一眼,淡定的走向砖瓦屋和等着的人,走了几步,低头望向右手侧,小萝莉扯着他的袖子,对他露出甜甜的笑。
“你想找东西自己找,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嗯,”乐韵点点头,眨眨眼:“那个,我可以跟你进去看看吗?”
“!?”庄小满差点平地摔跟斗,小女孩想看案发现场?
“你不怕?”燕行讶然,之前小萝莉吓得缩脖子,现在怎么又不怕了?
“不怕。”
“那你跟着我,看了不许哭鼻子,事后也不能怪我。”燕行想了想才同意,面对小萝莉那双清透的眼睛,他拒绝不了她的请求。
“嗯。”乐韵突然觉得阉人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至少有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庄小满:“”感觉队长今天好奇怪!不对,他思路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该探求小女孩的来历吗?
燕少穿白色长袖衬衫,挺拔高直,威武不凡,戴着墨镜更显神秘莫测,还有运筹帷幄的霸气。
工作人员看到庄小满就知上头说的人到了,皆微微的松了口气。
老太太穿青色老年装,头发挽成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新来的几位,原本干涸的眼泪又滚滚而下。
没人问小女孩是谁,也没人说非办案人员规避,医护人员给来的一男一女递上口罩。
燕行戴上口罩,他的脸几乎全遮住了,就露出一点额头。
庄小满也摸出口罩带上,以防万一。
戴了防护口罩,乐韵把背后的背包背在面前,掏出自己在古懂市场淘来的铜针套,捏了一根针在手。
庄小满对警员们说了几句,警员和医护人员扶着老太太,大家退到院子中,退离房子十几米远。
二层楼的砖房正门开着,厅堂一目了然,左侧与右侧的门紧闭,戴防毒面具的人守在左侧门口,当燕少要进去看现场,他们用钥匙开门锁,没推门,全神戒备的盯着门口,以防里面的东西出来。
没有闲杂人员在旁,燕行摘下墨镜塞口袋里,伸出细长如竹枝般秀美的手推动门,那门推开一条缝,一股腥臭味蹿出来,令人作呕。
乐韵的耳朵唰的竖尖,她在院子里时就听到了咬嚼声,那种声音极轻极轻,一般人肯定听不到,她耳力好,能听到几十米开外的人说悄悄的话,那细微的嚼咀声自然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燕行把门推开成一个扇形角,旋身而进,庄小满也呼的蹿进去,他等小女孩闪身而进,快速关紧门。
屋子朝院子的一门有窗采光,因玻璃窗紧闭,光线并不太亮,对室内的物品还是一目了然,房间装修的极高端,顶上还挂着一盏漂亮的水晶灯。
墙上挂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