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阁一楼,喊叫声此起彼伏,各处厢房不断有人夺门而出,众人如同激流波浪,奔流不停,没一会,近一半厢房的人都出到一楼大厅。
掌管一楼的粉樱,见有人闹事,愤愤卷袖,准备出手收拾,无忧从暗道中走出,出手拦截。
粉樱站在一旁,看着墙壁,接连不断被打穿的墙壁,摩拳按指,静候时机出手。
一楼可是根基,要是塌了,其他楼层哪能保存!
云月和临风老者依旧势均力敌,云月气息占优势,但临风老者剑术十分精湛,两人各占一半优势,一直在打斗中僵持平局的状态。
正在“闹事”的两人已经打到大门左边一带最后一座厢房。
月牙阁门外,一名面容冷峻,神情冷酷的深蓝金丝衣男子。
男子身材伟岸,五官轮廓线条棱角分明,目光锐利深邃,冷峻的眉宇透着狂野不拘,
他身后两名气势凌厉,面沉如水的孪生随从,紧跟其后。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准备已久的“日常用品”,忽然扬起蜜汁笑意,不自禁的加大步伐,朝月牙阁走去。
“磅——”
一阵热浪般的剑风,从最后一座厢房劈出,大门直接被竖劈成两片。
相撞击的余波,交织混斗,甩向翼蘅引的方向。
翼蘅引拎起两名侍卫,快速闪进月牙阁。
翼蘅引恍然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一回头,认出打斗中的其中一名别着银翼面具白衣男子。
冷不丁的义气迸发,二话不说拔出其中一名侍卫腰间的剑,准备上前相助。
手持长剑的翼蘅引,进入了忍无可忍,前来收拾闹事者的粉樱的视线。
闹事者,翼蘅引,确认完毕!
一抹粉色身影,凌空旋来,纤细长腿,朝着翼蘅引照面一踹。
孪生侍卫急忙护主,看见一缕粉红残影,敌意十足的气势顿时收敛,大方的让出一条道路。
翼蘅引感觉身后危险逼近,连忙回头,冷峻的眉宇,怒气萦绕,手中长剑刚想横劈过去。
见到来人,厚薄适中的唇漾起令人目眩的笑意,连照面踹来的脚都不躲避。
“扉……。”
话音未落,侧脸正中粉樱鞋底,翼蘅引压制全身的力气,不反抗,脚落下,元气境界的他被真气境界的粉樱踹飞。
“死二流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在本阁闹事!”粉樱怒气腾腾的卷袖怒斥。
孪生侍卫非但没有上前扶起自家主子,反而环抱着自己越离越远。
站到安全位置后,孪生侍卫立即捂住耳朵,别开脸,目不斜视,与此同时也在捂耳朵的,还有阁内的无忧。
“不是的,粉樱,你听本皇子说,不是……。”翼蘅引刚想解释,早已经摩好拳,擦好掌的粉樱,一把抓着翼蘅引的手臂。
“咔擦——”
“啊——”
粉樱手一转,手臂关节被一拆为二,一阵骨骼错位的声伴着凄厉的惨叫,同时响起。
孪生侍卫和无忧捂着耳朵,都听到拆骨声,无忧想要上前拦着粉樱,怕被“一视同仁”,还是决定呆在原地,当个围观群众。
粉樱在她家公子眼中都是个惹不起的祖宗,只因她会“惨无人道”的拆骨术。
粉樱的拆骨术不同于断骨,她是拆!
她拆骨想让人不疼,就可以不疼,想让人疼又会生不如死,拆了虽然还能接回去,但是那个过程,谁都不想体验。
无忧和孪生侍卫曾经体验过一次,他们比谁都还能了解翼蘅引现在的感受。
“粉樱……不是……。”
“咔擦——”
“本皇子……刚到……没……闹事……。”
“咔擦——”
“……”
翼蘅引越解释,骨头拆的越多。
云月在打斗中听见了翼蘅引的声音,见他正“手无缚鸡之力”的被粉樱欺压,眉心微蹙。
论实力,元气境界的翼蘅引不可能会被粉樱教训的毫无反抗之力,唯一的可能就是翼蘅引是自愿的。
云月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二皇子心仪的女子是粉樱!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的通这种状况,云月几秒钟的分神,让临风老者占了上风。
云月照面吃了一掌,刚甩出的剑风偏出正轨,袭向月牙阁,被打出了许远,千钧一发间,剑插地面,缓冲滑行好一会才稳住。
无忧在暗处挥出掌风将剑风挡出门外,无力的叹气,剑台妹妹,本主的月牙阁哪招惹你们夫妻俩了?一个两个拆的那么起劲!
临风老者老者停止挥剑,看着正在快速调息的云月,十分不满,“小子,跟老夫决斗还敢分神,胆子不小!还是你真那么相死?”
云月撑地而起,按住被震的发麻的心口,将剑拔出,剑身一横,向临风老者打了个新的手势。
临风老者见此手势,稍有怔愣,指地的长剑,负在身后,手腕轻摇,转眼,他手中有的,又是一把木扇。
那个是云月为分神的失礼行为道歉的手势,在决斗中不专心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临风老者和童颜老者有着数十年的交情,无论是童颜老者亲自出场还是找人代替,他都不会下死手。
云月已经分神,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他收起了剑,表明点到为止的意思。
临风老者很快恢复如常,静心一想,也觉得他自己过于冲动,赫连剑台本来就没有定下归属,童颜老者也有自己插上一脚,临风老者先行回角落厢房,移动到大门附近的吃糕群众也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