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雷文昊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嗯，若有机会，我肯定去看——”

“师兄，甩掉那辆面包车了。”

“废话，连几个小罗罗都甩不掉，白让你喊一声‘师兄’了。”雷文昊似乎突然心情好了，竟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轻松说道，“你要走了，大师兄我得给你践行啊！这会儿时间还早，你想不想去什么地方玩或是吃什么好吃的？大师兄请客！”

被他豪迈的口气逗笑，锦兮心下感激，故意问道：“大师兄，我很好奇，你跟着师父有工资拿吗？”

雷文昊哈哈一笑，“我干嘛要跟师父拿工资？我有手有脚有头脑，自然有自己的生财之道！”

锦兮更好奇，“是吗？那你做什么？”

“不告诉你。”

“……”

这位大师兄，一开始认识时觉得就是五大三粗一个莽汉，还会做得一手好饭——现在几个月相处下来，锦兮越来越发现他的性格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相符合。

他幽默、风趣，又爱跟人开玩笑，而且……似乎还有很多深藏不露的“绝活”。

想着师父那么厉害，座下的大弟子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锦兮顿时也不觉得惊奇了。

“大师兄，我没什么想去的地方，倒是上次晚上师父带我去的那个军营，我挺感兴趣。”

“难不成你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你的余生可能都在奉献在军营里了，我还是带你去别处消遣消遣吧！”

所谓的消遣，不过就是吃吃喝喝，然后又去看了场马戏团表演。

不可否认，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锦兮都不曾有过这样惬意悠闲的时光。没有做不完的家务，没有冷嘲热讽的怒骂，没有防不胜防的毒打——有的只是她这个年纪该享受的烂漫与欢乐，单纯与无忧。

身旁那道目光注视着自己，她感受到了，可是她无法给予回应，也不能回应，便只能装作没有发现。

从马戏团出来，雷文昊一手重重按在锦兮肩上，粗犷黝黑的脸庞染上几分不自在，沉默了下才缓缓开口：“丫头，不管未来等着你的是什么，都要记得快乐，要笑口常开，就像你刚才看表演时那样——笑出来，苦难和烦恼就无影无踪了。”

欢乐的氛围还萦绕在四周，程锦兮心里涌动着说不出的感动，“师兄，你放心吧，我会的！我不会辜负师父和你的期望，我一定会取得成就，也一定会……过得开心。”

“嗯，那就好！”肩头的大掌又轻轻拍了拍，雷文昊笑着一甩头，“走吧，回去了。”

回到武馆，程锦兮又抓紧时间练功。晚饭后，铁老头把她叫到了书房。

“师父。”看着红木书桌后的苍老身影，锦兮低声唤道，“您有什么吩咐？”

铁老头抬眸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儿，一惯威严的脸色难得带了点笑意，“准备好了吗？”

准备？

锦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点头，“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好。”铁老头似乎就等着这句话，闻言抬眸看了眼墙上的钟摆，“凌晨过后，会有车来接，你简单收拾下吧，不用带太多东西，到了部队，什么都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