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褚跟李笑丹在新住处落定后，程锦兮趁着周末去找他们了一趟。

看到程锦兮找过来，裴褚就什么都明白了，感激地笑了笑：“果然，这份工作是你托人帮我们安排的。”

程锦兮垂眸，轻然一笑，“没什么……以前你们照顾我那么多，现在我能帮帮你们，我心里很高兴。”

裴褚看着她越来越自信强大的样子，心里油然钦佩，但是那天冯静茹的话还在脑海中盘旋，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锦兮，你到底认识了什么朋友，这么厉害？”

程锦兮想了想江寒临的身份，避重就轻地回答：“是我二师兄帮的忙。”

说起二师兄这个称呼，她又想到了猪八戒那个梗，嘴角压抑不住地勾起。

裴褚看着她的笑，脸色莫名一怔，“……二师兄？”

“嗯。那天晚上去找我的两人，年纪大点的是大师兄，年轻又帅的那个，就是二师兄。”以程锦兮的心智，不可能猜不出裴褚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在乎别人误会，但对于这情同兄妹的几人，她还是希望能把问题说清楚最好。

“裴大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我不会出卖自己来换取荣华富贵。其实，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我要去参军，但是离开之前，我不放心你们，那位江少只是看在同门师兄妹的份上，帮你们安排了工作，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裴褚听了这番解释，非但没有释然，反而紧张地一把抓住程锦兮的手臂，急声问：“你要离开？”

“嗯。”

“可是参军……很辛苦，况且，你也不到年龄……以你的成绩，是可以考上很好的大学，你就这样半途而废——”

“裴大哥！”反手推掉裴褚的手掌，锦兮平静地解释，“裴大哥，你的担心我都明白，放心吧，这是我未来人生最好的安排，只是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裴褚瞪着眼，满脸的不敢置信，盯着程锦兮。

“这份工作，你们好好做，可以一直留在这里。”裴褚对自己的情意，程锦兮心知肚明，她不会等到裴褚把这张纸捅破。

“走之前，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再来看你们。”

裴褚被她今天带来的消息打击到了，久久没什么反应，直到锦兮都转身走开几步了，他才蓦地抬眼，盯着远去的那道身影，双手颤抖着握拳。

回到武馆，锦兮正要进门，突然被身后传来的一声呼喊定住了步伐。

那道声音熟悉到刻骨，她心里猝然一惊。等回头看去，清亮若水的眼眸更是微微眯起，满脸防备。

胡肖红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她心里有一种不好预感。

胡肖红躲在巷子僻静处，见程锦兮停住转身，她才快步走上前，眼眸上下打量了下，诡异地笑：“一些日子不见，你倒是长高不少！”

这是当然，以前在姚家吃不好穿不暖，心情压抑，日日小心——而现在搬到武馆后，每天运动训练，生活大大改善，营养跟得上，心情也舒畅，身体自然会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