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启由,你到底回不回家,你不带我回家,我就去找其他的男人。”
花穆儿强撑着睁眼,但身子却是绵软得厉害,发自内心地捶打他的胸膛,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伸手进玉禅王的衣领里,到处乱摸,各种不认真地挠,挠得她的夫君是心痒痒。
“我是你的夫君,我就在这儿,你还想找外面的野男人,花穆儿,你真出息,当初死皮赖脸追着我跑的人去哪了?”
“谁让你不理我?还说这些!你到底带不带我回家……我觉得好热,我想脱衣服……”
说到这儿,花穆儿脸上泛起两团红潮,手就忙着去扯自己衣领了,玉禅王一句话也不说的阻止她的动作。
“夫君……”突然就是一声甜腻腻的叫唤,玉禅王全身一震,花穆儿的一双小手挣脱他的钳制,再度摸上他的胸膛,胡乱地揪着他的衣带,扯他的衣服,嘴里还不住地念叨,“我热,夫君,我热……”
玉禅王抓住她乱摸的手,看着她彻底迷离的眼神,不禁咬牙切齿,最好别让他知道是谁给的药!
玉禅王认命地一把将她抱起,夺门而出。
“我们去哪儿?”
亏她迷迷糊糊间,还能问出这么句神志清醒的话。
“回家,如你所愿。”
楼外只有自己来时所骑的枣红马匹,一时之间也不好去让荆向找马车,情况危急,顾不得那么多了,玉禅王揽着花穆儿飞身上马,用黑色披风包住她整个人,省得她迷乱的样子被别的不相关的人看去。
不一会儿,骏马疾驰狂奔起来。
不远处就是王府,府里的人听到声响早就迎在门口。
他们一见到王爷怀里缩了个人,赶忙上前去,眼尖的丫鬟翠烟一眼瞟到自家主子的湖蓝发钗,立马揪心,紧张地开口:“王妃出什么事了?”
“无碍,李管家,吩咐下去,清空暖木阁里里外外的人,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暖木阁是王爷和王妃的寝居室,平常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面消磨过的。
玉禅王虽然嘴上说话很稳,但脚下急促得仍是一步未停,花穆儿在他怀里,不断地用头蹭来蹭去,蹭得他心底发慌。
“是……”
李管家话音未落,玉禅王已经急匆匆地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进了暖木阁的院子。
翠烟和另外个丫鬟小红下意识地要跟进去,被李管家无情地挡住。
“王爷刚刚的话你们没听到?还进,赶紧干自己事儿去,别来凑热闹!”
“李管家,你说我们家小姐到底怎么了,奴感觉王爷很生气,恶狠狠的,恨不得吃了小姐的样子……”
“小红,不是你的事儿就别多管,还有你要注意措辞,什么叫你家小姐,她现在是玉禅王妃,是王爷的夫人,要是让王爷听到你还‘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叫,不重重地治你罪才是怪事,你总这么拎不清可如何是好?翠烟和你都是王妃的贴身丫头,她的伶俐你怎么半分也没学到?”
李管家越说越得劲,小红委屈得都红了眼眶。
都说翠烟好,大家都喜欢翠烟,就她一个人是多余的,蠢笨的,最无用的,她才不留在这儿碍大家的眼。
“小红小红!”
见着小红抹抹眼睛跑了,翠烟赶紧追了出去。
“这小姑娘人没见有多大,脾气还不小,说一两句就受不住了,也亏得王妃人好,容忍了她这许多年。”
说完这几句,李管家看看空旷的院子,瞥了眼紧锁的房门,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声音,稍一思量,嘴角挂笑,立马识趣地出了院子。
这大白天的,王爷夫妇俩可真有兴致。
不对,不是“兴致”,而是“性致”。
☆、小吵小闹
暖木阁。
玉禅王要把花穆儿放到榻上,谁知她的双手死死拖住他的衣衫,怎么也不肯松。
“松手。”
“你要去哪?”
看来这个药劲也不是他想象中的狠霸,她还知道问他去哪。
玉禅王不答,回身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唇边含笑:“你不松手本王怎么给你脱衣服?”
花穆儿假意翻了个身,趁机松了手。
玉禅王转了个弯,人就不见了。
“荆启由,你干嘛去?”
话音未落,一盆冷水泼过来,把花穆儿浇得个措手不及,再躲也是在榻上,当水流从她头上脸上成股流下时,她整个人都懵了。
“现在可清醒了?”玉禅王单手拿着空空如也的面盆,就那样站在她前面,看着她,嘴角似乎带着笑,可细细一看,他哪里在笑,分明是隐忍着的怒气。
清醒?
对了,她刚刚骗夫君自己吃了□□,以此逼迫他回家,听他这口气,还有这无情残酷的作为,难道发现了她只是在装?
不管发没发现,他这样对自己的娘子也太过分了吧!
“荆启由,你敢这样对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还知道撒泼,看来是真清醒了。”
“什么清不清醒……你说说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知道你烦我,可我待在你身边这么久,突然这辈子你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就不会觉得不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