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看他手下的兵是排在最后,这可是第一梯队的最后,一点不吃亏,大到殉国后一家老小的安排,小到给相看姑娘和做心理辅导,就没有君西延不在意的,养支军队比养儿子还上心。
温七和温榕回到家中,家里的兄弟姐妹也都跟着提前回来了,主要是怕被人抓着问什么。
老夫人叫了温七过去问话,温七就把一个月前撞见温瑶与三个外男在一起,回来时被人拦截,多亏了身边有旭王安排的护卫才得以脱身的事情给写了出来。
她还写明,这件事之所以会被人知道,也是因为那三个外男中的两个过来与她道歉,被人听到了。
老夫人叹气,整个人看着就像是老了十岁。
她怎么也没想到,温瑶会糊涂到这个地步。
再晚些时候,温瑶回来了,没回康平侯府,而是直接回的温家。
且一回来就跑进了自己院子,谁都不见。
温三老爷拎着棍子要去打人,被人拦下。温三太太进去看了看,不久后也哭着跑出来。
温七在自己院子里待着,晚饭也是在自己院子里吃的,吃完后没多久,温五来了她这里。
温五红着眼眶,坐下后许久不说话,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多亏了你嫁得好,才没人把温瑶那个贱人的事扯到我们头上。”
温七摸了摸她的头,在小册子上写道:“安家哥哥那边可有来消息?”
安家就是温五定了亲那家。
温五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让我安心。”
毕竟是定了亲的,平日里送些东西写个信都算正常的婚前交流,因此两人通过信件也算是相知相许,此番出了这样的事情,安家郎君还能很快就来信让温五安心,也算是难得了。
温瑶闹起的风波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期间浮罗公主出嫁,从皇宫一路到顾府,婚后在顾府住了几日,去都没去过一次自己因成婚得来的公主府,便又随着顾行止住去了摘星楼。
大婚那天,温七虽然无法以任何合理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到场,但还是以暗中保护为由,偷偷看完了整个婚礼。
婚礼开始前,大胆到跑去皇帝那里求赐婚,还要求越快越好的浮罗公主紧张得差点发不出声音来。
甚至还胡思乱想觉得自己这般一意孤行会不会已经惹了顾行止厌恶,自己吓自己,担心得差点要逃婚。
最后还是温七趁着没人把她拦下,还告诉了她寒冰花的含义以及他大师兄绝对不是那种明明无意却还会与无关女子来往的人。
就差没发誓说她大师兄绝对喜欢她了。
这才安下了浮罗公主的心,让婚礼顺利进行到最后。
九月末,不是躲在院子里就是出门去找君瑾俞的温瑶终于离开了温府,但她也没去康平侯府,而是去了长公主府。
温七听说后,找了几个人去长公主府看着。
谁都有可能原谅温瑶,唯独长公主不可能,这事有点邪。
夜间,温七坐在床上等着手下回来禀报情况,一边等还一边翻书看,看着看着,温七猛地抬起了头。
她想都没想,速度飞快地扔下书跳下床,连衣服都来不及披上一件就回头拉上了床帐。
下一秒,窗户被人推开,温七被跳窗进来的人抱进了怀里。
君晨是完事之后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末了怕自己身上风尘仆仆不干净,还特地回王府洗了澡才过来找温七。
温七转头,还未说话就被君晨咬住了唇,一番纠缠后,君晨习惯性地把温七往床上带,却没想到温七一掌拍到了床柱子上,止住了君晨想要拉着她到床上的动作。
君晨稍稍分开,有些困惑:“小七?”
温七轻喘着别开脸,咽了口口水,说道:“等等、你……”
温七大脑空白,居然想不出什么能先把人赶走的理由或借口。
君晨本就因为那一封信心里没底,看到温七这样,心下更是不安:“小七你怎么了?”
温七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没找回自己被吓跑的脑子,问了句:“你,怎么就这么回来了?”
君晨:“打完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啊,对。”温七稍稍找回了一点脑子,但也就是一点:“那什么,之前抱歉,我不该在你还在前线的时候突然不写信让你担心我的,我真是疯了,想什么呢,你在生死攸关我却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真是……”
君晨的表情变得狐疑起来:“温见殊?”
温七:“诶。”
君晨:“我去的不是北境也不是南境,是被你二师兄镇压过一次且武力分散的东境,除了难缠没别的,我要是能栽在那个地方,你师父头一个要笑死我好吗?”
温七声音发虚:“是、是吗?”
君晨:“你不是知道吗?东境的相关情报还是你给我的,我出发前你连着看了两夜,最后都是我押着你去睡的。”
温七:“……”我还是闭嘴吧。
君晨可不会因为温七闭嘴就把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他发现了,温七弄这么多有的没的,就是不想让他掀开床帐,刚刚进来的时候,温七似乎也是把床帐给拉上了。
怎么回事?这床上有什么问题?
君晨略一低头,看到了床帐下露出的一片衣角,布料是鸦青色的,绝不是女人的衣服。
君晨脑子空白了一下,说出的话仿若含着冰渣子:“床上有人?”